第十六章 血仍未冷[第2页/共3页]

老妇人叹道：“开儿的刀，向来就没有流落在外的。现在却被人留下了六把。雪儿，清算清算吧。”

老妇人站起家来，走到先前推磨的青年跟前，一边用手中的手帕拭去他脸上的血迹，一边对先前跪着的青年喝道：“雪儿，巷子是你的兄弟！哪有见一回打一回的？”

先前推磨的青年答道：“是的，大娘。侄儿的师父已经去六扇门看太小叶的刀和几位死者的尸身了。”

老妇人叹道：“你这孩子！走吧。”说罢，老妇人抢先朝院外走去。

走到院子前，青年喊道：“娘，我返来了！”

待到青年赶上扛着大包裹的青年时，扛着大包裹的青年说道：“扶着我娘。”

先前跪着的青年点了点头，手一挥，砰的一拳，正中先前推磨的青年鼻梁，随后说道：“说吧。”

少顷以后，老妇人提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出来。而那名先前跪着的青年，则扛了一个大大的包裹出来。

先前推磨的青年正要答话，老妇人再度叹了一口气，说道：“雪儿，让巷子说吧。巷子，开儿出了甚么事？”

青年走路的姿式有些奇特。青年每一步迈出，都是左脚先出，然后右腿才跟着拖上去。

老妇人笑道：“你师父倒是个热情人。”

青年推开院门，只见院子中，一个脸上挂着笑容的青年正在推着石磨，缓缓地转着圈。石磨旁，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正时不时地将豆子朝石磨里加。

老妇人伸脱手，在青年的头上悄悄地摸了摸，笑道：“雪儿，你向来就不是冷血之人，又怎会忘得了？去清算清算吧。娘和你一起去。”

先前推磨的青年走过来，一边将跪着的青年朝起拖，一边对老妇人笑道：“大娘，都是侄儿自找的。侄儿甘愿挨傅大哥的拳头，也不肯接他的刀。”

西北。老林。中午期近。

加豆子的青年放动手中的勺子，站起家来，一边去抢老妇人手中的兔子，一边说道：“娘，我来。”

那名扛着大包裹的青年，一手扶着肩上的包裹，一手握着一把黑黝黝的刀。眼中，闪烁着冷冷的光。

老妇人问道：“死者是谁？”

推磨的青年停了下来，对老妇人躬身道：“大娘，侄儿确切是有事要办，恰好路过此地，趁便来看看大娘。大娘，侄儿告别！”

老妇人皱了皱眉头，先前跪着的青年则悄悄地握了握手指。

老妇人从柴房内走出，嗔道：“这孩子，尽瞎扯！巷子刚刚才来，如何会又要走了？哪有到了用饭的时候把人往外赶的？”

那名正在推磨的青年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明天我有口福了。”

先前跪着的青年冷冷地说道：“鼻子是脸么？”

加豆子的青年手上微微一顿，放动手中的勺子，站起家来，一边朝柴房走去，一边喊道：“娘，巷子要走了。”

打完以后，先前推磨的青年对先前跪着的青年道：“够不敷？”

柴房入眼，青年当即加快了脚步。行至离柴房约十丈远处时，青年微微顿了一下，复又前行。

三曲两弯以后，青年的面前，呈现了三间柴房。三间柴房的四周，是一大圈高高的篱笆墙。篱笆墙的墙头，暴露很多藤藤蔓蔓，在顶风扭捏。

老妇人又皱了皱眉，先前跪着的青年则将双手十指握成了两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