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胡须[第2页/共4页]

我再向着镜中的本身的脸，看定右嘴角，剪下胡子的右尖端，撒在地上，想起我的青年期间来――

⑾这里的“汽车”，即火车；下文的“主动车”，即汽车。都是日语称呼。

我剪下本身的胡子的左尖端毕，想，陕西人操心劳力，备饭化钱，用汽车⑾载，用船装，用骡车拉，用主动车装，请到长安去报告，约莫万料不到我是一个虽对于决无杀身之祸的小事情，也不肯直抒本身的定见，只会“嗡，嗡，对啦”的罢。他们的确是受了骗了。

那已经是老话，约有十六七年了罢。

③“不耻下问”语见《论语.公冶长》：“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凡对于以实话为笑话的，以笑话为实话的，以笑话为笑话的，只要一个别例：就是不说话。

⑦黄易（1744―1801）字大易，号小松，浙江仁和（今杭州）人，清朝金石保藏家。著有《小蓬莱阁金石笔墨》等书。汉武梁祠石描画像，在山东嘉祥县武宅山汉朝武氏墓前石室中，四壁刻前人画像和奇禽异兽等物，为汉朝石刻艺术代表作品之一。宋朝赵明诚《金石录》曾有记录。厥后因河道变迁，淤没土中；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秋，黄易曾到那边掘得石室数处，画像二十余石，及《武斑碑》、《武氏石阙铭》等。

我当时就想辩论，但我马上又不想辩论了。留学德国的爱国者X君，――因为我健忘了他的名字，临时以X代之，――不是说我的诽谤中国，是因为娶了日本女人，以是替他们鼓吹本国的坏处么？我先前不过单举几样中国的缺点，尚且要带累“贱内”改了国籍，何况现在是有关日本的题目？好期近便宋太祖或甚么宗的胡子蒙些不白之冤，也不至于就有大水，就有地动，有甚么大相干。我因而连连点头，说道：“嗡，嗡，对啦。”因为我实在比先前仿佛世故很多了，――好了。

听其天然以后，胡子的两端就显出毗心征象⒀来，因而也就和空中成为九十度的直角。国粹家公然也不再说话，或者中国已经得救了罢。

⑧“出乎意表以外”这是林琴南文章中不通的语句。当时林琴南等人进犯新文学作者以是倡导口语文，是因为本身不懂古文的原因；因此主张口语文的人常援引他们那些不通的古词句子，加以讽刺。

我觉得拖下的胡子倒是蒙古式，是蒙前人带来的，但是我们的聪明的名流却当作国粹了。留学日本的门生因为恨日本，便神驰于大元，说道“当时倘非天幸，这岛国早被我们灭掉了！”⑨则认拖下的胡子为国粹亦无不成。但是又何故是黄帝的子孙？又何故说台湾人在福建打中国人⑩是仆从根性？

一九二四年十月三旬日。

“我是中国人，并且和你是同亲，如何会……”

因而我今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