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专门利人,顺便利己[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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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创业俄然抽抽鼻子,伸手捅了捅一旁的赵显。
这是他来到这里以后,能一向不慌不忙、保持信心的最大的倚仗了!
“唉,好吧……”赵昊认命似的点点头,心说看来老爷子的事,是翻不过来了。
这是真正的机不成失,失不再来。为了两人下半辈子的生存,必然要帮赵守正考上这一科!
实在遵循他的设法,是跟大伯家一样留在南京,不回休宁故乡的。但这些天相处下来,他深感和大伯尿不到一壶里,势需求分开住才气两相安。以是他才会当真的考虑起之前,父亲软饭双吃的提案来。
并且赵昊另有个奥妙兵器在手――他宿世毕业论文的研讨工具,就是隆庆二年戊辰科进士!
赵显也用力嗅了嗅,点头道:“咸香咸香的……”
“你来讲说,到底是如何个章程?”
“爷爷到底如何获咎高拱了?”这一点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说着俄然神采一变道:“爹,你又没洗脚?
两人沉默很久,就在赵守正觉得儿子终究睡着时,忽听儿子幽幽问道:
“是啊,你的意义是?”赵守正有些明白了。
“儿啊,你闻到甚么味?”
“清流很穷吧?”
“老爷子不是让我们给答复吗?”赵昊轻声答道:“是走还是留。”
说完,他才回过神来,奇特的看着儿子道:“汝问这何为?”
“你是如何想的?归正为父是无所谓的,汝想留我们就留,汝想走我们就走。”赵守正萧洒的,或者说不负任务的,将决定权交给了儿子。
“不如我们也留下来,尝尝运气吧。”赵昊话说的轻飘飘,语气却斩钉截铁。
赵昊一阵哭笑不得。
“你大伯几次叮咛我,不要问你爷爷。说这是他白叟家揭不得的伤口,一触就要暴跳如雷的。”赵守正叹了口气道:“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所谓‘时乖运蹇’,现在高拱失势,我们老赵家一时半会儿翻不了身了。”
顿一顿,他意兴阑珊道:“从嘉靖三十一年起,为父已经五次落第了……我看我们是另寻前程吧。”
他一边毁灭罪证,一边信口答道:“那天之前,我一点风声都没听过。前日问你大伯,他说此事两边皆讳莫如深,只奉告我高拱曾放话说‘有高无赵,有赵无高’。再诘问,你大伯就只说甚么‘世情薄、情面恶,雨送傍晚花易落’之类,让人听不明白。”
却听赵守正苦笑一声,幽幽说道:“哎呀,儿啊,不是为父自夸,对落第这件事,吾是很有信心的。”
而下一科考甚么,他底子不晓得……
“好吧……”赵昊苦笑着点点头,摊上这么个爹,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嗯,甚是有理!”赵守正欣喜的眼圈微红,拍着儿子的肩膀道:“怪不得先贤云‘疾风知劲草’呢,不遭事儿还看不出我儿已经长大了呢。”说着他用袖子擦擦眼角,问赵昊道:
他本想说‘再无翻身之日了’,但不想让儿子太绝望,这才改了口。
赵昊感觉还算应景,内心便没有吐槽。他三两下处理了手里的半根鸭腿,将骨头吮得白莹莹无一丝肉渣,这才意犹未尽的往地上一丢,舒坦的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