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专门利人,顺便利己[第1页/共3页]
因为这是明朝二百多年科举史上,最显赫的一科――这一科出了七位大学士,十八位尚书,五十二人当上了三品官。何止是明朝,在全部科举史上,都是空前绝后的盛况。
只可惜,小赵昊本人不学无术,至今连个童生都不是,已经绝了插抄本年乡试的能够。
顿一顿,他意兴阑珊道:“从嘉靖三十一年起,为父已经五次落第了……我看我们是另寻前程吧。”
说完,他才回过神来,奇特的看着儿子道:“汝问这何为?”
“唉,好吧……”赵昊认命似的点点头,心说看来老爷子的事,是翻不过来了。
“你来讲说,到底是如何个章程?”
那篇论文他前后写了一年多,光质料就查了千万字,到现在他还记得该年应天府乡试的考题。
夭寿啊……老子是来纳福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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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来到这里以后,能一向不慌不忙、保持信心的最大的倚仗了!
赵昊一阵哭笑不得。
“不如我们也留下来,尝尝运气吧。”赵昊话说的轻飘飘,语气却斩钉截铁。
这是真正的机不成失,失不再来。为了两人下半辈子的生存,必然要帮赵守正考上这一科!
“旁人穷,他穷不了。那南京国子监祭酒可肥差啊!每年光想要捐监的,就不知成百上千。另有那些等待铨选十几年的老监生,也得求着他给个上等考语,你说他能没油水么?”
“儿啊,你闻到甚么味?”
“呕……”赵创业不由一阵干呕。
隔壁,大伯父子也没睡结壮。
他一边毁灭罪证,一边信口答道:“那天之前,我一点风声都没听过。前日问你大伯,他说此事两边皆讳莫如深,只奉告我高拱曾放话说‘有高无赵,有赵无高’。再诘问,你大伯就只说甚么‘世情薄、情面恶,雨送傍晚花易落’之类,让人听不明白。”
“老爷子不是让我们给答复吗?”赵昊轻声答道:“是走还是留。”
赵昊不由有些打动,将鸭腿分为两半,尝一口推说太咸,便硬塞给赵守正一半。
他说着俄然神采一变道:“爹,你又没洗脚?
谁知还没等他费口舌,就见赵守正点了点头,一口承诺下来道:“唉……好吧。”
“滚!”赵创业一脚把赵显踹下床去,说完却情不自禁的搬起脚丫子,闻了闻。
赵昊父子房间。
他已经盘算主张,不管如何都要压服赵守正,插手此次乡试。
“谦善!小小年纪就虚怀若谷,将来必能出将入相……”赵守正却愈发夸起来没边儿了。
却听赵守正苦笑一声,幽幽说道:“哎呀,儿啊,不是为父自夸,对落第这件事,吾是很有信心的。”
“咳咳咳……”赵昊被夸得小脸通红,咳嗽连连。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让赵守正来考的好。
并且赵昊另有个奥妙兵器在手――他宿世毕业论文的研讨工具,就是隆庆二年戊辰科进士!
如果赵守正也考中个举人,他岂不又能够坐享繁华了?
“清流很穷吧?”
“呃,我……怕是真不可……”赵昊连连摆手。
“呃……”赵守正愣了好一会儿,才蓦地觉悟道:“哦,你是说我那将来岳丈啊?”
两人头仇家享用起来,赵守正又不免来了几句‘春寒恻恻掩重门,金鸭香残火尚温’之类的酸句。
“嗯,甚是有理!”赵守正欣喜的眼圈微红,拍着儿子的肩膀道:“怪不得先贤云‘疾风知劲草’呢,不遭事儿还看不出我儿已经长大了呢。”说着他用袖子擦擦眼角,问赵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