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雨夜雷霆[第3页/共4页]

“啊！”小鹰吓得叫出声来。

小鹰吃惊：“师父，你可不能入邪教做妖人啊！”

大鹰：“当时，为师技艺大进，可不管如何使力，却连那老头的衣角也摸不到。正烦躁中，那老头说完话，俄然身子一矮，竟钻进我的怀中来。手一拨，就将我的双手荡开。紧接着，老头双拳连环反击，使得竟少见的南拳。向来没见人的拳使得如此之快，只一个刹时，为师的胸口就中了十来拳，满耳都是蓬蓬的响声，我那是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不消问，那老妇也是白莲妖人，说不好还是她最靠近之人。妖人就是妖人，看到她已经变成那样，却没有半点哀痛，反点了点头，说‘是，女人你是活不成的，孩子交给我带走吧，毕竟是我们神教的圣女，总归是会皈依教门的。至于女人你……’”

“师父，徒儿刚才去了提刑衙门，袁佥事袁老爷有令下来，命我们去一趟平凉。”

“她仿佛也是明白本身已经到了垂死时候，笑了笑，‘孩儿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随大哥的姓，姓云，叫摩勒……把孩子带走吧，不然这事就没完，反连累了大哥。走吧，我想伶仃和大哥说说话儿。’说着话，她将头转过来看着为师，笑起来‘你是个好人，我又不是傻子，如何不晓得你的情意，也自打动。可惜啊，可惜啊，如果要来世，我就嫁给大哥，酬谢你的恩典。’她抬起手来摸着我的脸……我的脸……”

“她已经没有半点力量，只扭头朝墙上喊了一声‘刘妈，你可算来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听到这话大吃一惊，转过甚去，透过雨幕，就看到墙头跃下一个老妇人，只一步就跨到跟前，将孩子抱在怀中。”

大鹰说着话，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因为用力，指节发白：“她之前在华州一战就动了胎气，好不轻易保住了孩子。却受了震，加上娃娃个子又大，死活也不肯哇哇坠地。她叫了一个时候，身上的汗水仿佛泉水普通涌出来，到最后已经没有力量了。为师甚么时候见过这类景象，晓得不好，再管不了内里风大雨大排闼出去，筹办去请个稳婆返来尝尝。那雨真大，刚一走到院中，就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睛。这个时候，俄然一道霍闪，在霹雷的雷声中，就看到不晓得甚么时候，中庭就立了一个矮小的老头。看起来也没甚奇处，能够够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进院子来，却叫我心头一凛，感受就好象是见到一头凶恶的恶狼。当下就喝问他是谁。”

“在西安城中，师父一呆就是四个月。血衣观音的肚子垂垂大起来，可还是那么美了。但是，师父之前大手大脚费钱惯了，给她找了这么多郎中，又吃住了这么长日子，手头垂垂宽裕起来，深思着是不是找些门路去弄些钱返来。”

“自那日以后，这话我与那女子再不提起。日子又过回先前那样，每日我办完手头的差事，就吃紧地赶回家来，洗衣做饭打扫天井，甚么活儿都干。而她，则抚着日趋隆起的肚子，立在一边看着，笑着。那画面，真美。为师感觉，如果时候能够停止在这一刻就好了。就在这院子里，在这暖和的阳光中。可惜，好的日子终归是要畴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