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雅叙[第2页/共2页]
冷疏竹点头:“你受伤以后,殿下便已经传信而来,你们在名扬城之时,殿下来信令我寻一名旧时的名医来京,算算光阴,该当半月以后他才会到。”
萤烛抿抿唇,随后才点头:“婢子见凌安之时,被温女人瞥见了。”
温西侧过脸,“不要提他,我是在问你。”
冷疏竹倚着车壁,痴痴望向窗外,贩子熙熙攘攘,不过行人来往,他满腹苦衷,眉间似有愁续。只是,忽地,他的面色有些变了,温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路边有酒坊,楼上窗边坐着几人,此中一名红衣美人,瞥见了冷疏竹,立即站了起来,发间的步摇急晃不止。
萤烛低头辞职,带着四周侍女悄悄退下。
温西愣愣地接过,应道:“好。”
……
“是,公子。”车夫将车在路边停下去了点心店。
那位红衣美人,她认得,曾有一面之缘,是那日在房女人家的花圃见到的弹箜篌的方女人。
温西看向冷疏竹,冷疏竹一笑。
“你!”温西蓦地昂首看他。
马车驶过,不过半晌,酒楼与美人皆已不见,冷疏竹放下车窗帘,沉默无声,唯有悄悄咳着。
冷疏竹看她,道:“凌安是本身来的?”
温西站在亭中,看着冷疏竹,面上是茫然失措的神采,冷疏竹看她低垂包扎着绷带的手掌,心中涌起阵阵的心伤之意。
萤烛便道:“本日宫中有信,是凌安传来的,林贵妃昨夜单独一人悄悄去了景阳宫,逗留一刻钟。”
她的语气压抑着伤痛,想必此事令她难过至极,面上另有干裂的泪痕,眼眶红晕未退,不知本日哭了多久。
老王买了点心很快便返来了,冷疏竹接过递给温西,和顺地笑道:“糯米团凉一凉再吃,莫要烫到口。”
萤烛举灯,照了照冷疏竹的面色,道:“公子是累了么?”
冷疏竹笑着摸摸她的脸颊。
冷疏竹出院,见止音亭中数盏明灯,温西单独坐在亭中,闻声脚步声,转头看来,见到冷疏竹之时,立即站了起来。
温西盯着他,冷疏竹也看着她,两人相对无言,却似有千言万语。
温西没有抽回击,任他握着,他的掌心微凉,她的手指温热。
温西一时心乱,欲抽脱手来,却被他用力抓着,再挣扎又不免弄疼了伤处,冷疏竹却也没有因她缩手而如同昔日般和顺地放开,他的手微凉、肥胖,却带着不容回绝的味道。
冷疏竹轻道:“今后今后,我愿做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