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牵制[第2页/共4页]

耶律大石回身，面朝李渐鸿，冷冷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现在元人再来，陈国的态度便相称首要，上梓之辱尚未被忘记，以赵奎的风格，当听凭元与辽两败俱伤，乃至极有能够与南陈结合。一旦南陈与元人联军，辽国将元气大伤，耶律大石正在面对一场几近不成能取胜的战役，也将成为众矢之的。

耶律大石始终盯着屏风，段岭不知是出来还是不出来，最后影子在屏风上稍稍一躬身。

耶律大石一字一句说完，闭上眼，喝了李渐鸿的那杯酒。

西川。

段岭已经没闻声了，他尚不晓得那笛曲只要汉人懂，吹起来时哀痛委宛，荡气回肠，如同驰驱相告，莫忘上梓之辱。

“李渐鸿事合用甚么体例，令你如此断念塌地。”赵奎负手身后，巍然耸峙，火把亮起的光照在郎俊侠脸上。

“李渐鸿气数已尽。”赵奎说，“弃暗投明罢，敬你是条男人，多说无益。”

“去将大王的马牵出来。”寻春的声音在外小声道。

耶律大石听到这句话时，俄然停下脚步，继而回身朝李渐鸿走来，李渐鸿已起家，一整锦袍，负手看着耶律大石。

赵奎转成分开，部下上前，架着郎俊侠，分开了冷巷。

“间隔我们上一次交兵，有多少时候了？”

耶律大石一时失态，待得回过神，发明厅中唯李渐鸿一人，方打量寻春，说：“你、你们琼花院，竟是……”

“如果你忏悔了呢？”

“你原不必与我说这些。”郎俊侠淡淡道，“刺客眼里，只要命，没有人，哪怕你将我治好，我也不会承你的情。”

“那便叫你部下出去，将我绑了，押送西川去？”李渐鸿随口道。

郎俊侠：“……”

“不错。”李渐鸿说，“此中一人恰是我部下，另一人，则是赵奎所派来行刺我儿的刺客。”

“出去喝杯酒罢。”李渐鸿说，“恩也好，仇也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庆元二十七年，兵三十六万，税十九万。此中江州后辈参军最多，其次益州，再次扬州、交州。”

“我执掌北院已有二十二年。”耶律大石说，“当年我便朝先帝进言，甚么处所，只要你们汉人来了，定将勾心斗角，鸡犬不宁。”

耶律大石嘲笑一声，倒也利落，踏步出来，寻春旋即在身后关上了门，侍卫要跟入，寻春一手却在门前一拦，摆摆手，表示请勿冲犯。

“玉璧关以南一起，正由奇赤扼守着。”李渐鸿说，“此中利弊，看来我也不必啰嗦了。喝了这第三杯酒，明日借我一万兵马，我先替你平了元军，再一起往南下，光复西川。”

这夜，李渐鸿仿佛不能成眠，他只是抱着段岭，不住与他说话，段岭明白了些许——辽、陈、元三国，是相互管束的。当一方权势过大时，另两方就会默契结合，管束强大的那一国。淮水之战，便是辽与陈的疆场，元人从旁管束。辽国强大时，汉人便借元人之力，耗损辽*力。

“元人南下，已破胡昌，正在山里头整队，不白天便将打到上都城下。”李渐鸿说，“述律金守北路，王平守南路，你的两员大将俱抵挡不住布儿赤金一族的铁骑，现在奇赤逃去，定会朝你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