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酒[第1页/共2页]
“公子那里话,是鄙人有幸。”
“你这说得倒是,奉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李惟昼轻拂扇,“接,天然是接。”
李惟昼又一开扇,笑吟吟道:“莫要装蒜,酒拿来。”言干休一伸,多分许讨要的意义。
惟墨一听,咧嘴笑道:“那是,这番说辞,我倒要怜悯你了。”
李惟昼顿生股气,一闷酒,“一码归一码,少揣着明白装胡涂。”
不饮自醉,李惟昼笑赞一声”好酒“,倒瞧鄢三接茬,对劲道:”天然,本公子挑的酒,会有错处可言?”
马夫不问世事,上辕试马。
李惟昼捧酒轻饮,愣是叫他生出品茶意味,“当然。”
惟墨那里肯,袖熟行一掐,生疼出一把泪来,噙着泪,望了眼自家少爷,喃喃道:“少爷。”
“天然妙不成言。”李惟昼一笑,却不让道,“倒是李某觉着好酒还当享一时痛快。”
想来是同意了。
周安仁一笑,拣了个位置挨他坐下,“莫委曲了,想我被欺负的可少?”
惟墨只瞧二人各怀鬼胎,自打哑谜,辄一副委曲模样,嘟囔道:“不活了,不活了,两位公子且行行好,放小人一马,这眉来眼去的,看得真真叫人胡涂。”
李惟昼扇一收,方才如何整惟墨,他不顾,但这女儿红,即拿来了,他鄢三倒别想顺归去。他亦侧身跃下辕,手一伸,扇一拦,恰好挡了鄢梓阳的道儿,这才启口:“鄢家公子好性子,骄阳当头,耍我主仆一遭,辄倒想自个落拓归家,门儿都没有。”
惟墨打起帘子,李惟昼钻身而入,却听身后一惊呼,“公子,咱车夫未到,万不成出发。”
“可有何观点?”
李惟昼道:“既然鄢兄也尽数相赞,想必不该深思不通,当好李某鄙人,恰晓得一去处,离此多不过一里地,有一亭,方好是品酒论道的好去处。”
李惟昼一张扇,掩面侧目窃语:“接还是不接?”
惟墨心已死,他不过想讨杯酒,倒叫这爷爷扯出一堆事理。
鄢梓阳晓得他可谓何意,嘟囔道:“莫非是还不对劲。”又轻啧声,“可真真的眼界高。如果湘妹赠了我那般玩物,我还得欢畅坏了。”
鄢梓阳嘴上不饶人,却替他斟满酒水,李惟昼却不承情,囔声道:“这点子但是你拿的?”
鄢梓阳勒马,佯惊道:“这位公子那里话,鄢某可曾有戏弄之言?”
鄢梓阳悻悻道:“荒郊田野的,到底不洁净,待知善兄返来,再请到府上一聚,届时你我二人也好痛饮不拘。知善兄,意下如何?”
鄢梓阳一夹马肚,哧声,却不急着超车而去,一起扳话。
鄢梓阳一笑:“下人已回城替公子二聘马夫。”又见他辗首,顾自冲马搭子一掏,拎出个脑袋大的酒坛子,却听他嘻嘻道:“不知鄙人是否有幸,邀得公子一对酣?”
惟墨头一昏,这二人凑一起,断断少不了哑谜。
鄢梓阳咬咬牙,一傲视,道:“李兄好观点。”
姑苏有三绝,白老三酿的酒,武婆子烧的菜,张生说的书。
李惟昼一甩广袖,也当不伴鄢三公子一块儿闹,却又是笑弯了眉:“本觉得公子被我整怕了,没曾想是留了背工。”
鄢梓阳拍拍马搭子,萧洒一翻上马,作揖道:“就此别过,早日返来。”
惟墨见人来了,抬首一个照面,辄又一副莫大委曲模样:“你可算来了,他俩自顾,管不着我,叫我好生无趣,你恰来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