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兔死狗烹 幸灾乐祸[第3页/共4页]
任钦让水快逼疯了,把话引到了修路上面来,沉不住气地说:“卢总也是属鸡的?那么好的水跑到草场里去了,要援助一下公路扶植啊。早修好一天,早享用一天,去旗里不消跑‘按摩路’了。”
岱钦朝他说:“方向错了,走路越长,费事事越多。”
查娜往锅里一堆小小的牛肉块上舀了四五勺子奶油,撒上了葱花,把长长黄油卷切成一片一片的放进锅里。嘎查长瞅着流口水的风干肉嚼口黄油卷,说:“这牛奶牛肉黄油,原汁原味没掺假的成分,吃一口,想下一口。再配上一碗风干肉嚼口汤。”
任钦直截了本地说:“那牧民的手太长了,归去的水流不到他草场,凭啥挡路啊。流的水多了,草儿涝死了,羊吃枯死的草,能贴膘吗?有牧民打电话过来讲,把头探进池子的上口瞅了半天,水是用潜水泵排到了草原上。”
嘎查长窝在内心的气减退了:“明晚喊上岱钦,我宴客。让你嫂子做秘制的石锅烤肉,肥瘦相间有烧烤味道。”回过甚对阿来夫说,“尼玛的岱钦啥德行啊,兔子死了,倒过甚来把狗煮了。再碰到这事,我才不出头呐。”
巴雅尔实话假说,逗着查娜:“我大嫂长的透视眼啊,比老鹰眼看的还准,嘎查的红内裤也能看到啊。”
任钦的电话打过来了:“嘎查长啊,牧民堵路了,铺路的水送不出去了,你要管呀。”
岱钦说:“满都拉说过了,是苏木跑的腿。我还迷惑咋这么快。”
阿来夫在熟皮子,做笼头嚼子。木棍高低来回摩擦着皮便条,胳膊和腰累得酸痛。嘎查长额日敦巴日瞥了一眼阿来夫,咬着下嘴唇:“有人吃面条都要剔牙,满碗的肉啊。这些钱没看上眼,忘了熟皮子那苦累活。”
“三锅”(奶茶锅、羊背锅、肉汤饭食锅。)上齐了,嘎查长分给每人一个木碗和一个哈达。吞下一口酒:“半路杀出程咬金 送水的事泡了汤。”
额日敦巴日蛋子痛得短长,没提上裤子他俩就走了。他抓出电话对那两小我说:“不要多嘴多舌的,更不要说钱的事,在那坐着装哑巴。”
任钦内心和猫抓的一样,瞅动手机发懵,骂起了卢德布:“马瘦了,走不了远路;喂得膘肥体壮,还走不了路吗?皮子痒了,我熟你皮子。”他想起了压皮子的三根木头杆子,一起一落的,皮子在棍棒上揉软了,呼麦声掺杂进了柔嫩的皮子捆里。隔了一天,任钦去了一趟煤矿。卢德布握着他的手:“您安排的事,办好了。钱,都打到牧民卡上啦。”
“那法律大队……用不上手呀,水白白流跑了,可惜了。”任钦在老婆面前喘着粗气,“明天去你那边转一圈再说吧,闹不奥妙是谁在前面使坏,把路赌了。”
额日敦巴日红着脸,扯起了一面遮羞布,把真事当作了打趣:“有人说我和阿来夫是连桥,是‘一个眼’的连桥。我老婆和查娜不是‘一个眼’出来的,一辈子也成不了‘一个眼’的连桥。”
阿来夫爱吃风干肉嚼口汤,负气地说:“我爱吃嚼口汤莜面。”他出门去背筐拿回了晾干的白蘑。一个小袍子趴在勒勒车那边,蹲下说:“喂,我是捡蘑菇的,你妈妈呐?妈妈找不到你了,你也找不到妈妈了,快回家吧。”小袍子瞅着他仍然没走。
卢德布难为着任钦:“让法律队的人过来,撵走堵路的人。”他和嘎查长演的这处“双簧”,气坏了任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