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兔死狗烹 幸灾乐祸[第2页/共4页]
岱钦也随阿来夫去了,捎给嘎查长一条烟和一件酒。嘎查长摆手让他收归去:“拿归去吧,我的烟酒比你多。”
任钦直截了本地说:“那牧民的手太长了,归去的水流不到他草场,凭啥挡路啊。流的水多了,草儿涝死了,羊吃枯死的草,能贴膘吗?有牧民打电话过来讲,把头探进池子的上口瞅了半天,水是用潜水泵排到了草原上。”
“那你找矿山去呀,不该嘎查的事。”嘎查长哼着长调撒尿去了,细细的尿路一流一流的刺痛,侧着脸说,“脚好了,摆桌请你们。替你们欢畅,钱,这么快到手了。”
嘎查长窝在内心的气减退了:“明晚喊上岱钦,我宴客。让你嫂子做秘制的石锅烤肉,肥瘦相间有烧烤味道。”回过甚对阿来夫说,“尼玛的岱钦啥德行啊,兔子死了,倒过甚来把狗煮了。再碰到这事,我才不出头呐。”
满都拉的喉咙高低跑着,眯着笑眼,反话正说:“嘎查长心直口快,不给人挖坑,比那些挖坑掉出来,再拉人一把的人强多了。”
那砂石路在岱钦草场的东面,是矿山租嘎查的。嘎查长瞪着眼问:“有这回事?脚崴了出不去门。坐那干吗,是哪个嘎查的?”
卢德布点头回着任钦的电话:“局长啊,你让法律队过来撵走那两小我,水池子满水了。”
“那法律大队……用不上手呀,水白白流跑了,可惜了。”任钦在老婆面前喘着粗气,“明天去你那边转一圈再说吧,闹不奥妙是谁在前面使坏,把路赌了。”
岱钦脸上的酒窝笑圆了。查娜眸子子里笑出了泪,扯着嘎查长老婆的手跟了一句:“我和大嫂是干姊妹,嘎查长和阿来夫成不了‘一个眼儿’的连桥啊,那不犯法了吗?”
矿山不给车拉水了,煤矿也坏了心。任钦走出三四里路,归去没法和老婆交代啊,又返来了。“不拉也是白白流走了,改道绕畴昔,明后天过来拉,华侈卢总几度电,流满铁罐车。我要赶到十三敖包,有一堆扶不起绳索的烂事。”
饭后额日敦巴日去了阿来夫家,绕着弯子说了一大堆事。“之前走了好多冤枉路,时候出来了,好多事也没办利索。”
巴雅尔从车里拿下两件酒和一些蔬菜生果。进门瞅着他们几个:“跑得比贼快,嘎查的本年,偷着来也不呼喊一声,早来的要多闹几杯,晚来的补齐,一杯不能少。”从兜里抽出电话,满口的笑:“满所长啊都齐了,就缺你一个大忙人了,你碟子前面摆了三杯了。”
阿来夫爱吃风干肉嚼口汤,负气地说:“我爱吃嚼口汤莜面。”他出门去背筐拿回了晾干的白蘑。一个小袍子趴在勒勒车那边,蹲下说:“喂,我是捡蘑菇的,你妈妈呐?妈妈找不到你了,你也找不到妈妈了,快回家吧。”小袍子瞅着他仍然没走。
“闹不奥妙是阿谁嘎查的。”阿来夫看着他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跟在前面问,“是矿山找人堵路的呀。我能啊,一天一半的钱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