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巴雅尔动嘴 阿来夫下水[第3页/共5页]

按下葫芦浮起瓢，阿来夫去了工牧办。

“我耳朵贴在桌面上，怕你从椅子上掉下来，要扶你啊。”

嘎查长捏着海绵过滤嘴：“哭夜的孩子有奶吃，好的坏的你都说了，让我说啥呀。任钦主任跟你解释的不清楚吗？谁私分你的钱了？那20%搁在苏木的账上，是调和费。说了多少遍了，揣着聪明装胡涂。”

“闹不奥妙了，苏木干吗把我的3069块钱揣兜里啦？”

额日敦巴日的脸红一阵子白一阵子：“你咋骂人呐，你才‘二虎’？挑头肇事，不怕大，天不怕，地不怕……”额日敦巴日捂着嘴在笑，接过巴雅尔递的烟，笑嘻嘻地对高拥华说，“我的名字，汉话是‘神虎’，那一虎是林虎。”

我没吱声，瞅着门外的额日敦巴日；“多大的事，屋里说不了，吵吵甚么。”

高拥华红着脸：“你才铁公鸡，喂一桶米，下不了一个蛋。”

他扫了一眼额日敦巴日：尼玛的腰杆子就是直不起来，打一巴掌，低低头，下生就是一身软骨头，见了矿山就点头摆尾的，对牧点的事，很少搁在内心。大不了出来再待几个月，干咳了两声，清理了嗓子：“嘎查软绵绵的不结实，嘴里的牙都咬不响。去矿山跑了几次，催促了几遍？破了靴子，我们凑钱给你买，磨平了轮胎，我们也给买。”

嘎查长说：“那但是犯法的事。你是过早筹算了本身，真把本身当烧麦了，脑袋尖尖的，脸皮薄薄的，肚子大大的。拿到了羊的钱，想拿到马的钱，后天想拿到骆驼的钱。”抛弃了烟头又说，“刀太钝割不下肉，怨谁啊。马太瘦了，走不了远路，膘肥体壮还愁走不了路吗？本身做事还不对劲呢，少一事，比多一事强，不要瞎掺杂了。　”

“哄小孩啊，一句谎话就拽走我啦。不要脸了，能咋样？我想再出来一次，让阿谁姓白的来呀？”

巴雅尔跺着脚喊：“啥叫多事？不说你闹不奥妙吗？有我的草场啊，没给我钱，不让开口呀。瞎掺杂的是你。”

“嘎查这根绳索弯曲折曲的，岔口太多了，不问路准会迷路。有人见了钱，就是命；有人见了女人，耙子在裤裆里跳高；有人见了酒，就拖不动腿，你揣摩揣摩我是哪种人？”巴雅尔问着。

“锅茶除了炒米，剩下的满是牛羊身上的东西。啥叫牧民啊，没有了草，牛羊吃啥啊，没了牛羊，叫啥牧民呀。”

额日敦巴日心知肚明地笑了：“打呼噜的人，向来不说本身打呼噜，睡不着不出声，睡着了听不见声。”

“垂钓法律啊，想第二次把我送进‘局子里’。”

嘎查长说：“那不是翻册页啊，越翻越厚，说一千遍，还是2.56元一平，涨不了价的。钱，落兜为安，那才是你的钱。”

阿来夫爱理睬不理睬立在一边。

高拥华陪巴雅尔去毕利格饭店喝了一顿酒，也喊上了嘎查长。

阿来夫一听“安达”眼睛亮了，红着眼睛瞅着嘎查长：“太有尿了。羊跟着套马杆跑，嘎查跟着矿山跑。”

嘎查长进门瞅着他，张着小口笑着说：“在这胡搅蛮缠干吗，给脸不要脸啦。耳朵眼睛一样很多，闹不奥妙事儿。”

任钦甩着脸子：“有人说你是个山大烟花，长脖子上架着个头，晃来晃去的，有风闲逛的更大。来这里撒泼，把本身当啥啦，扑克牌捏在你手里，情愿丢阿谁就丢阿谁？也不衡量衡量本身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