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曲肝肠断(二)[第1页/共3页]
“哈哈,好!好!好一个一曲肝肠断!”
曾经身为一代帝王,经历了多少战役!见证了多少厮杀!骸骨累累,血流国土,战役之残暴又岂能是这一个戋戋二胡先生能够体味的?
“嗯?父亲?”
已经没法再想下去……
此中,一座城池,大门已粉碎尽碎,墙壁坑坑洼洼,缺石少角,残破不全。
轻巧、欢泼的曲调当即飘零在这大屋当中,如同莺莺燕鸣,闻者表情镇静、畅怀。
刀光剑影!明枪暗搏!残肢断臂!血雾横飞!
厮杀声垂垂停歇下来,鼓、号之声不再响起,本来那奋发民气的战吼已皆成哀嚎。
‘噹噹噹——’
曲声终,南炀脑海中的画面随之消逝,大屋内再次归于安静。
可就在他刚要张嘴之时,那欢畅的琴声倒是蓦地一变……
“一曲肝肠断,故时故地无端交……”南炀停下了手中的琴弓,昂首睁眼,望着那已经有些说不出话的老先生,说:“老先生,本日这一曲不过胜负,我只是想表达一个意义。”
那老先生和白舞皆一脸吃惊的望着那名中年男人,而那中年男人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南炀身上,脸上淡然一笑,意味深长……
一望无边的黄土大漠上,一轮昏红夕日直挂西边,将那大漠也映得通红。
大漠孤烟直,长河夕照圆。黄沙漫天飞舞,枯草随风凋逝。
固然这老先生的曲子中,确切勾画出了战役豪壮的一面,但却只认其面,不悟其心,就是拉得再好,也是徒然。
南炀没有理睬,乃至连眼睛都没有斜一下,拿起二胡便径直的朝着门外走去。
“啊……你你说……”老先生仿佛是被南炀这突但是来的问话弄的惊了一下,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万声齐发!两边兵士视死如归!一排紧挨着一排!奋马疾步朝着仇敌方向冲去!马队打头!步兵紧跟厥后!手中兵刃不管或长或短,或剑或刀,都齐齐的对准仇敌的同一处——心脏!
但是……这统统都是徒劳无功……
“啊……将军!”
‘吼!’
疆场一片狼籍,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目光所到之处触目惊心!
‘嘎——’
竟然拿这路调调与我那大气澎湃之曲比拟,这是用心在调侃我吗?先不说这小子实在是有够无礼,问其话,不答也就算了。但是连说也不说便自顾自的拉了起来,实在是太不懂端方了!
悲壮的战吼一瞬即出!战鼓打响!号角齐鸣!道道铁刃白光从两边军队中闪闪射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霹雷隆!!”
直至一道残血飞溅,撒在了已经骸骨累累的大地上。最后一个兵士倒下了,他望着那已经大开的城门,眼中尽是不舍。
‘啪—啪—啪—’’
‘哗哗哗——’
纵使仇敌千千万!残躯屹此不退还!
那是一个身着灰色长袍,身高八尺,模样俊朗魁伟的中年男人,看其模样,仿佛是有四十摆布。
大雨瓢泼而下,冲刷着这战后的城池。洗却了那满城的猩红,却洗刷不了那已固在此的悲惨……
逃!逃!逃!
‘咚!咚!咚!’
可还未走两步,南炀便感到本身的手被人给抓住了。他转头望去,只见满眼泪光的白舞正怔怔的望着他,任由眼泪往下落,却还是睁着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一想到这里,老先生也是满脸的不镇静,筹办开口将南炀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