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碧水玉琼相比翼[第3页/共3页]

酒壶欲满之际，手指一点，金光一闪，酒水停止住。

手上抚摩着狸猫的外相，徒弟走去茶桌旁坐下，倒下一杯清茶，眼睛看向火线，道：“锦上绵绵芯下枕，断仙绝尘鬼域中。”徒弟单独念着我听不懂的诗句，却觉微微伤感，便道：“徒弟，听着仿佛是很惨。”

“拿一坛成酿老酒碧水来。”

“徒弟，为何要将她挫骨扬灰？”徒弟双眸却露淡淡浅笑，看着惶恐万分，他道：“挫骨扬灰，不是我想要做的，将她挫骨扬灰同时，我也一同被焚毁。”我低下头，这此中万般无可何如我听得一清二楚，道：“她完整死了，你为何还在？”我不知我为何说出这么一番话，徒弟道：“人缘，又将我们聚在一起。”我低头，道：“她不是完整死了吗，你们怎会又相聚。”说着这话时，越是说下去，越是没有底气，徒弟云淡风轻微微一笑，道：“死与生，皆是一体，同一回事。”徒弟说的高深莫测的话，我听不懂，便也不再说下去。

徒弟看了我半晌，道：“碧水，本为仙，只因一仙子而堕下凡界，化身狸猫。”我点头，原是这般，那仙子可为何人，竟为仙甘心放弃不易的修为，道：“徒弟，那仙子现在在那边，我将这狸猫偿还她？”徒弟一摆手，背过身，向窗前走去，一面传来淡淡声音，道：“那仙子早已是枯骨一把，挫骨扬灰。”好生不幸的仙子，我感喟一声，那仙子死的可真惨，身后竟让人挫骨扬灰。“徒弟，那仙子死在谁手？”我跟着走去窗前，看着窗外环绕的白雾，底下连缀起伏的山岳，温馨的听到白雾飘移的声音，徒弟微微一笑，道：“不清楚，只是，那仙子身后，被仇家带走，我见到时，已是一把枯骨，我将她挫骨扬灰。”

便将头凑去一旁的酒坛之上，道：“哈哈，内里的定是酒了。”这话，我天然未说出口，以免招徒弟重视。我伸脱手指去戳覆盖在酒坛之上的红色纱布，真想戳出个洞来。我一边又做贼心虚的看了眸徒弟，他如猎鹰般通俗而清冷的眼神正看着我。我定了定神，双眸一弯，看着他的眼睛，皮笑肉不笑，赶紧伸手在那层粉金饰上拉了拉四角，使之盖的更加严实，完整封住酒香，笑道：“徒弟，我见酒坛的酒快溢出了，在帮你重新盖好。”好险，幸亏我反应快上一步。

徒弟一口一口喝着酒，我便一口一口喝着茶水，感喟一声，道：“以茶代酒了。”虽在喝着茶，我心底还是惦记取酒，接着道：“徒弟，酒是甚么味道，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