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碧水玉琼相比翼[第2页/共3页]
他方收回眸子,我心下松了口气。
“拿一坛成酿老酒碧水来。”
徒弟一口一口喝着酒,我便一口一口喝着茶水,感喟一声,道:“以茶代酒了。”虽在喝着茶,我心底还是惦记取酒,接着道:“徒弟,酒是甚么味道,好喝吗?”
这时,方想到那日过后,匪玉荣的安与危,道:“徒弟,匪玉荣现在可好?”一手紧握,泛着红色的手指,清癯的手指,枢纽凸起,道:“不知。”我眉峰笔挺,就像这连缀不竭的白雾,道:“怎会不知,那日只剩你们在打斗。”回想那日,我晕厥,徒弟与匪玉荣在打斗,再醒来,便是到了这里,徒弟说不知,定是对付吧,徒弟看着山岳,伸手握住一抓白雾,继而松开五指,白雾一丝丝飞出掌心,道:“当真不知,匪玉荣不知去处,我醒来时,伤口全数病愈,与你在湖边。”徒弟的解释,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偶然中见酒壶上刻碧水两字,这碧水,含义不浅,却唯独只要徒弟晓得。
我四周张望眸子看了下四周,貌似四周没有人,只我与徒弟两人,他在唤谁?
手上抚摩着狸猫的外相,徒弟走去茶桌旁坐下,倒下一杯清茶,眼睛看向火线,道:“锦上绵绵芯下枕,断仙绝尘鬼域中。”徒弟单独念着我听不懂的诗句,却觉微微伤感,便道:“徒弟,听着仿佛是很惨。”
而徒弟,貌似真的不知,又像用心而为之。云淡风轻说出句瞥见拂晓顿时堕入暗中的话,他扬眉道:“锦芯,何事?”我脸颊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继而伸出另一手超出伤口去扯徒弟广大的衣袖,笑道:“徒弟。”我还是看了看徒弟,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酒。他双眸撇来,神情非常高兴,道:“何事?”我再次僵住,松开手,眼睛一转,盯在酒坛上。徒弟是盘算了主张不给我喝,那我只能本身去行动。
虽明白,却还是不甘心,欢笑道:“徒弟,给一小面尝尝鲜就好。”徒弟神情淡然,摇一摇手中酒壶,听壶内声音,许是另有少半壶,他道:“好,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徒弟真好,我再次伸手去拿他手中酒壶,他却道:“只待你伤好。”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笑容也随之消逝。
看徒弟那眸子,我若真将他那宝贝酒坛上戳出一洞,那我这瓜儿,怕是活到了绝顶,不是煮了就是炒了、蒸了。
“徒弟,为何要将她挫骨扬灰?”徒弟双眸却露淡淡浅笑,看着惶恐万分,他道:“挫骨扬灰,不是我想要做的,将她挫骨扬灰同时,我也一同被焚毁。”我低下头,这此中万般无可何如我听得一清二楚,道:“她完整死了,你为何还在?”我不知我为何说出这么一番话,徒弟道:“人缘,又将我们聚在一起。”我低头,道:“她不是完整死了吗,你们怎会又相聚。”说着这话时,越是说下去,越是没有底气,徒弟云淡风轻微微一笑,道:“死与生,皆是一体,同一回事。”徒弟说的高深莫测的话,我听不懂,便也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