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心中的一根刺[第2页/共2页]
每次上仙云峰,他都抄后山小径直奔山顶,办完事当即下山,不肯多逗留,恐怕对上师兄弟似笑非笑的目光。
“仿佛是云牙宗的啸月功,残破不全,也亏他练得下去。”
荀冶脸上暴露淡淡的自嘲。
等了大半个时候,待荀冶收了功法,齐云鹤才举步上前见过师兄。
齐云鹤远远谛视着师兄,心底叹了口气,当年他卡在“道胎”一关,黯然转入外门,师兄比他多行了两步,困在“御剑”十年,始终不得寸进。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像喉咙口的一根鱼骨,心中的一根刺,缭绕于怀,念念不忘。
“天赋七窍,那是上上之选了。”
他曾无数次鼓励本身,有志者如何如何样,只要工夫深,如何如何样,能刻苦,耐得住孤单,如何如何样,但是古迹始终没有产生。这么多年,身为仙都派掌门的首徒,他为门派作出很多捐躯,谦恭持正,很有威望,也……仅此罢了。
“如何说?”荀冶很有些不测,戚都凶名在外,他若脱手,戋戋一名试炼后辈,怎能够满身而退,此中必有原因。
他瞥见魏十七在保养弓箭,岳之澜在打扫石室,宋氏兄弟在劈柴火,秦贞在擦拭灶头,每小我都在忙本身的事情,经心全意,毫无邪念。齐云鹤的表情渐渐败坏下来,他规复了游戏尘凡的高人风采,背负动手,重重咳嗽一声,走上前去。
每三年一次招收试炼弟子,在仙都派也是干系底子的大事,理应在三清殿议上一议,但齐云鹤老是提早几天去鹰嘴岩见荀冶,交代清楚后借端下山,制止与同门会晤,荀冶也从不勉强他。
看着师弟,荀冶俄然想到了本身。那些通达的安抚话说得轻描淡写,实在贰心中非常在乎,邓元通厚积薄发,已颠末端“御剑”一关,不知甚么时候,他也会步师弟的后尘,视长瀛观为畏途。
齐云鹤沿着山路登上仙云峰,心中不知是甚么滋味。当年他以天赋十窍的过人资质投入仙京都下,满怀大志壮志,三年内连开二十来处“后天窍”,意气风发,傲视侪辈,却始终没能凝成道胎,顶着试炼第一人的名头转入外门,沦为笑柄,而那些资质不如他的同门,却一个个晋升内门,追随剑修大道。
山路十八弯,一步一景。
“哦,是哪一门淬炼身材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