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胜负未分(上)[第1页/共2页]
图特虽不信已是病笃挣扎的萧家军此时还能闹出甚么幺蛾子,但北冥臻向来足智,且军令如山,他当即抱拳领命。
但马车以内,西江月却淡然一笑,对身边少年解释道:“平常纸张是将百日之竹,经浸泡、煮偟、舂臼、荡料入帘、覆压焙干等法制成,凡在此过程中增加上矾、涂色、洒金、印花、涂蜡、洒云母等法度,便可令纸张更便于誊写,且燃点极低,只要涂上少量磷粉,此等气候,遇风即燃。”
次日,骄阳当头。
图特刚挥刀拦下几枝刺向本身面门的羽箭,方欲探查北冥臻是否受伤,却见他于顿时转头凝睇身后。
北冥臻见骂阵无用,便命部下将战时所俘东越兵士、百姓,推于阵前,男人车裂、剖腹,女子欺侮、枭首,连襁褓中的婴儿亦不放过。
所行之事,罄竹难书。
当夜,坠于城下的人偶中,掺杂很多东越兵士,欲趁其不备偷袭城下营帐。
西江月望向天涯广寒,轻拂腰间半朵梅花束带,语气笃定,“最多三日,我们便可归楚。”
不管北羌如何叫骂,东越雄师皆是按兵不动,次夜还是置人偶悬于城外。
此令一出,早已蓄势待发的北羌兵士长驱直入,冲向沧州城门,不过半晌,殛毙声下,唯余残损血肉横飞。
手中玄铁长弓,几乎被他如铁钳普通的虎口攥碎。
木易闻言只挠头傻笑。
北冥臻眸中嗜血怒意,更胜畴前。
于两军疆场间行动自在随性的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再次登临峰顶。
沧州城内兵甲鱼贯而出,如同一把尖刀尾随而来,将北羌奔逃人马围堵于两山订交的山谷之下。
刹时,烈马倒地,喷涌而来的马血浇熄了一片火焰,而那顿时亲卫滚落火海,空余哀嚎,挣扎之间带起火舌飞溅。
味道不对!
不过,若说这天下第一聪明人,西江月当真想见地一下七年前只言片语便救西楚于亡国灭种之难、被诸国谋士判为过慧近妖却怵然消逝的少年。
如此几次三番,东越守军大怒。
北羌部众皆自荐迎敌,北冥臻仅命军中兵士上前骂阵,只道萧维遣惯会用些儿把戏故弄玄虚,却龟缩于城内,不敢迎战。
一慌不择路的东越兵士,跌撞逃窜时竟冲到北冥臻马下。
北冥臻手执一碗方从石盘之下压榨而来的婴儿鲜血,望向沧州城楼上青筋暴起的萧家军,诡谲一笑,手臂一抬,将鲜血倾饮入腹。
是夜。
“屠城!”
方才还刁悍残暴的北羌军,瞬时腹背受敌,遭受重创!
他鹰眸微眯望向城楼主帅,阴狠笑意蓦地挂于唇边。
人腰粗的树干重重撞向厚重城门,收回嗡嗡闷响。
西江月故作奥秘,看着木易和顺含笑,“除此以外,另有欣喜。”
北羌军向来勇猛,尤善近身搏击厮杀,眨眼之间已将东越兵甲枭首拆骨近半数。
北冥臻闻言,畅然一笑,一口森白牙齿,晃得人眼疼,口中只吐出两字。
山谷狭长崎岖,每次仅容一人一马前行。
只是,图特尚未回身,身边却突如响起一阵锋利喊声。
头顶,箭火破空刺来;身后,一道肆意火龙,将北羌军团团围住。
络腮胡子雪亮弯刀刚一提起,北冥臻手中长弓早已横扫而过,生生将那人枭首。
待北冥臻看清弓上人首面庞之时,贰心中沉闷,继而翻查多名东越兵士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