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2页/共3页]

伴计前倨后恭，小龙女并不甚在乎，只是听伴计问道“客长要几个房间”时，多瞧了李莫愁一眼，见她踌躇，便道：“一间。”

李莫愁又沉默了一番，声音再想起时，已到了她背后，“你只是……只是未见过旁人对你的好。”

“那为何她又与那郭大侠一道，替你讳饰？”

李莫愁道：“只因我们帮他们退了劲敌，她承我的情。哼，我倒是也很承她的情。知恩图报，与人便利，这便是师父常说的‘江湖道义’，你若喜好，倒是能够学一学。”

小龙女道：“我带了绳索……啊，我没带师姐的绳索……”

李莫愁点头道：“天乾地坤，阴阳和合，是人间至理。如有人反其道而行，旁人当然感觉是咄咄怪事，不免就对你有些观点。”

隔了一会儿，李莫愁悄悄笑道：“我对你好吗？”

李莫愁和顺地笑了起来，“当然和你一道，你认路么？你有银两么？再放你风餐露宿，只怕你想不入丐帮也不可了。到时可记得同人讲你识得黄帮主，还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黄帮主便是本日那拿着竹棒的姐姐么？她人很好啊，她晓得你是谁，却没有说破，还欲招揽你，想来是信我的。”

适逢李莫愁将小龙女放在床上之时。她只觉耳中翁鸣，俄而温声道：“明日再想好吗？”

小龙女回望着她，伸出双手环在她腰间，悄悄靠在她肩头，低声道：“我在山脚下问人家看到我师姐没有，人家说你向北走啦。我认错了星星，把天枢认成了北极星，走错了方向，等发明的时候已上了山，就穿山向西北走，还是没找到你……”

李莫愁抢先坐下来，见小龙女站在她跟前五尺处，秀眉微蹙，眼波盈盈地望着她，倒是欲说还休，不由向她伸脱手去，牵着她来到本身身前。

过了一会儿，李莫愁的声音才传过来：“我与你十二载相伴学艺，又一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你是我师妹啊。我莫非不该对你好？”

小龙女想了一想，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我想要你如何对我时，常常即便不开口，师姐也提早做到了，我心中……欢乐得紧。”

“很好很好……”

李莫愁猎奇得很，忍不住靠近了嗅一嗅，闻到的还是让她心中乱跳的冷香，为粉饰难堪，她低声笑道：“还好么，不臭么。我给你拖累得四周乱跑，身上臭死啦。”

“我明日传信给她，叫她先回家里，你别担忧。”

她一手托在小龙女腰间，小龙女也转过身来，顺势跌入她怀中，叫她勾住了膝弯，被她从绳索上勾了下来。

李莫愁深深感喟，伸手搂住她，轻声道：“你累不累？方才吃饱了吗？”

李莫愁见她又愣住，便笑道：“水都快凉了，来，过来。”

李莫愁嗤笑一声，道：“天下好管闲事的人居多，似你这般一心只想回古墓的人少。”

“我那里对你好？”

星垂平野，两人走了一阵，遇见一小镇子，镇中唯有堆栈前还悬着一盏灯笼。

李莫愁起家从小龙女身边绕过，落了门闩，转头见小龙女也回过身来，轻声问道：“那，那师姐还和我一道吗？”

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时响起来，小龙女低声问道：“师姐……师姐当真不当我是你的……你的心上人？可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