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1页/共3页]

“师父畴前也这般对你，孙婆婆也将你把稳尖上的宝。今后如有个……如有个疼你爱你的小郎君，他只怕也会对你更加好。”

却听李莫愁温声道：“你再多瞧她一眼，我就把你这双招子活着抠出来。”

若在平常，此人不是以送了命，也该少一条舌头。只因小龙女在侧，李莫愁的脾气好了很多，和声道：“店家，可另有房间吗？”

星垂平野，两人走了一阵，遇见一小镇子，镇中唯有堆栈前还悬着一盏灯笼。

伴计面前一花，只觉眼皮上一凉，竟是李莫愁两指已搭在了他眼皮上。他骇然后退，李莫愁的两根指头却如影随形，仿佛黏在了他眼皮上一样。他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不住叩首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夫人！大侠莫怪！大侠莫怪！我这就去给两位打热水来！大侠莫怪！大侠莫怪！”

“如何了？”

她的手巾拧了一道又一道，最后给她穿上衣服，叫她到中间去。

那伴计多事，见她长发披肩，做少女打扮，却半夜半夜于男人同寝，不由得现出老迈不觉得然的神情来。

小龙女实足踌躇起来，考虑半晌，昂首道：“我睡地下，师姐睡绳索。”

小龙女拉着李莫愁一气疾奔，停下来时已不知身在何方，但见四野沉沉，阵势渐高，远远似有高山耸峙，李莫愁嗤笑一声，道：“你常日里就是这么走的？无怪乎我如何寻你都寻不到。山中有人说见到女鬼悬在半空，我追畴昔只当你会顺着官道走，岂知找了个来回也不见你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李莫愁的声音才传过来：“我与你十二载相伴学艺，又一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你是我师妹啊。我莫非不该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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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久不语，脚步声吃紧急近，听声音是个不会武功的，过得一会儿，伴计拍门出去，将一壶烧好的水放在门边，弓着身子退了出去，果然是一眼都没敢多瞧他们。

小龙女点头道：“是了，我们回终南山去，不见他们便不会心烦。”

李莫愁因此笑道：“如何办？师姐只好睡地下了。”

小龙女依言脱衣，半晌便□□地站在李莫愁面前。李莫愁抬眼望着她，拧干手巾，渐渐替她擦身。

小龙女闻言便也凑到她颈边嗅了嗅。喷出的气味使得她忍不住便要颤抖，幸亏小龙女很快退了归去，当真道：“师姐不臭，师姐很香。”

李莫愁深深感喟，伸手搂住她，轻声道：“你累不累？方才吃饱了吗？”

隔了一会儿，李莫愁悄悄笑道：“我对你好吗？”

李莫愁猎奇得很，忍不住靠近了嗅一嗅，闻到的还是让她心中乱跳的冷香，为粉饰难堪，她低声笑道：“还好么，不臭么。我给你拖累得四周乱跑，身上臭死啦。”

李莫愁略觉难堪，咳了一声，道：“你看着我做甚么？”

“很好很好……”

她抬起手来，向着桌上烛火空劈一掌，烛火倏尔燃烧。她用被子将两人裹起来，轻声道：“我困了，你不准再说话。”

李莫愁偏开首去，道：“此事怨不得你……只因我对你好，你便将依靠当作了喜好。待到你哪天碰到一个你喜好的小郎君，天然会明白……”

“我那里对你好？”

李莫愁见她又愣住，便笑道：“水都快凉了，来，过来。”

小龙女低声道：“师父说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