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听“大戏”（下）[第1页/共2页]

“是我呀！徐清远！杨怀芳的门徒！”

徐勇越倒是被惹怒了，只差没揪着对方的衣领骂开了：“嘿！好你个张荷花，你这话里夹枪带棒的，啥意义嘛？瞧不起谁呢？”

徐清远和徐勇越互看了对方一眼，都不知徐来运葫芦里卖的啥药，咋就俄然转了态度，被张荷花的激将法给激着了。

徐来运上前制止了徐勇越，对张荷花说：“不就是喝酒嘛！碎碎个事！咱再推委下去，张班主这金贵的脸可就没处搁了。爸，勇越叔，咱去吧，喝了酒咱就走，看她还能把我们给吃了不成？”

谛听唱词，也是不堪入耳。古往今来，戏本里从不缺才子才子相互倾慕的唱段，也不缺痴男怨女的追思之情。可台上这俩人不过用了些粗鄙不堪的演出，和一些含混不明的色彩笑话，就招来了男人们意味深长的笑。

徐清远认出了那白叟：“赵老板？”

虽说是张荷花请来要敬酒的，可张荷花底子没时候碰一下酒杯，就被梨园的人叫走了，临走前张荷花再三叮咛了让等会，说是这杯酒非喝不成，先走的人就是看不起人。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徐班主家的孩子呀，不唱戏太可惜了。这一张嘴呀能把人给说得臊死了，这本领，我可只在那王宝钏身上见过。”

徐清远本不想理睬，张荷花却先凑了过来：“哟！这不是徐班主嘛！你也来吃酒菜呢？

坐在主位上的白叟戴着顶瓜皮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老先生，除了右手和脑袋跟从唱戏的节拍虚打着节拍以外，一向没说过话，杯里的酒也一向满满铛铛的，没见变浅。

“哎呀！我都没重视到！这是……徐班主的公子吧！叫啥来着……”

同他搭戏的人也很成心机，是老旦反串了须生。一个看上去个子娇小的女人，却画了个络腮胡，眼上飞着两条手指粗的黑眉毛，穿戴宽松的男式中山装，和“妇女”你来我往，一唱一和。

不知是认错人还是那白叟过于沉醉，徐清远连唤了好几声，白叟都没回过甚来应一回。

到了舞台四周的一处位置上，他们才发明，张荷花所言非虚——她所坐的位置，的确是上好的位置，视野绝佳，端坐在那边便可完整地看完整场演出，连演员头上的簪花坠子是啥色的都看得一清二楚。

徐来运的眉头越皱越紧，可他中间坐着的人却笑得很高兴。与旁人比拟，徐来运、徐清远、徐勇越三个脸上挂着霜的人的确就是异类。

张荷花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会，不怒反笑了：“说来讲去，徐班主这是还在活力哩！

桌上摆着其他酒桌上见不到的初级酒，菜式也是新上没多久的，摆盘精美，还冒着丝丝热气。

你必然还在见怪我前次咱两家戏团起抵触的事吧？我本觉得像徐班主如许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不会把这类小事放在心上呢！

“您太汲引我了，我没那么大本领。不像张班主您，知人善用，旦角儿生唱，生角儿旦唱，好端端一出《伉俪观灯》，硬是唱出了《游龙戏凤》，乃至《桑园会》的味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失敬失敬！”

话既已说出，那是没有再收回的能够了，那就跟着去便是。

白叟尽力瞪着着浑浊的双眼，想了又想，终究一拍大腿：“噢！我想起来了！杨怀芳嘛！唱二棚子戏最早火起来的……杨家班那一批里头的，我上一次见他，还是在他到处唱《卖花墙》、《乞巧坊》的时候了。你徒弟咋样了？还健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