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破阵24[第1页/共4页]
戚浔一阵沉默,又埋头写名册,她一手簪花小楷极是秀雅,此时一笔一划,墨迹浓厚。
江默沉着隧道:“这个还未有定命,陆氏当年的府邸,在几年前被赐给了祁阳郡王,此番多数会另赐府邸。”
孙律也沉默了半晌,“大理寺和拱卫司卖力清查当年办案的大小官员,陛命令我拟的项目也拟全了,高低有近百人,这些人有一半还在宦海,都是要开罪的,那几个主官,尚活着的也都会论罪,也算告慰他们在天之灵了。”
孙律落座,沉声道:“昨夜面圣,陛下见驸马交代详细,便有了科罪之心,听闻昨夜陛下还去见了太后,不知说了甚么,半夜时分,大半个太病院的太医都守在永寿宫,本日早朝,陛下故意定案,众臣天然拥戴,一来二去,便定下了三日问斩之策。”
孙律点头,“天然不是,驸马杀了谨亲王,又连栽赃谗谄三家府上,变成血流成河的冤案,现在又有齐国公府和吕家的女人被他暗害,他还相对赵玥脱手,数罪并罚,如何也要连坐三族,只是陛下顾念着长公主。明天一早,陛下命令围了忠信伯府,只等最后议定,秦氏一族便皆要下狱了。”
张婶道:“远远地看也充足了,若非是此人,当年又怎会生出那般大的祸端?快,去找香烛纸钱来,现在就把这个好动静捎给侯爷和夫人!”
周蔚应下,宋怀瑾便开具公文,往刑部大牢提人随行,戚浔站在原地,人有些怔忪,中午未至,一轮秋阳正升上中天,外头明光光辉,但戚浔眼底却有些暗淡,为家属昭雪的动静她等了多年,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并没有设想当中的欢乐。
傅玦执笔疾书,未几时便写好一份长信,“亲身交到江默手上。”
孙律这时又道:“陆家人尚在京中,待来日定下谕旨昭告天下以后,他们便也是无罪之身了,只是永信侯府后继无人,只能——”
傅玦反复了一遍, 剑眉紧拧,“孙律可出宫了?”
宋怀瑾便道:“驸马的罪非难逃,陛下也是不想生变,现在西凉人还赖着不走,拖下去只会让他们看笑话,就是驸马缠累家属之罪不好断,特别长公主,他此番起码是诛三族之罪,长公主是他老婆,按理说也是极刑无疑。”
简清澜闻声此言,自是讶异非常,“卫家那孩子也在京中?”
夜幕初临,张伯和张婶的铺子窗棂早已放下,屋内透着昏黄灯火,戚浔也无需去那面馆保护,径直催马停在了铺子以外,她如平常那般叫门,进屋后不过半晌,张伯和张婶便欣喜的泪眼婆娑。
马车里,玉娘哽咽着道:“那哥哥,我们能回陆家本来的府邸吗?”
楚骞应是拜别,傅玦换了温暖神采看向傅琼, “我们走。”
张伯眼眶微红道:“虽吃了苦头,可到底还是比及了这日,老奴差点觉得闭眼之前都看不到了,这多亏了王爷,也多亏了傅侯爷。”
玉娘咬牙道:“当然不怕,我做梦都想看到这些祸首祸首被处以极刑,只要如许,父亲母亲和族人们的大仇才算得报了……”
看着他们如此动容,戚浔才觉心底多了些生机,张婶又问:“祸首祸首是那驸马,三日以后是他问斩之时,我们能够去围看?”
戚浔到大理寺应卯,没多时宋怀瑾从早朝返来,也奉告世人旧案昭雪,以及三今后问斩驸马的动静,大理寺高低皆惊,周蔚忍不住惊呼,“这么大的案子,三日便要定死者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