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破阵23[第1页/共5页]
“不好久留,但出宫时只想先来见你一面。”
现在王府解了围禁,除了楚骞等人离府待命,畴前的旧仆分毫未变,他深夜归府,天然惊得高低相迎,他叮咛完门房往城东送信,得了动静的简清澜和傅琼已从内院迎出,见到她二人,傅玦忙上前施礼。
“王爷,本日早朝定了驸马之罪!”
灯火如萤,映着戚浔清秀的眉眼,她秀眸吵嘴清楚,清澈动听,傅玦忍了又忍,才抬步朝外走去,戚浔又提灯出来送,到了院门口,傅玦牵马而出。
“那夜后,我细心回想过量回,王爷开初对我照拂有加,是当真拿我当故交mm相待,厥后王爷数次欲言又止,本也是有迹可循,只是我当时不管如何想不到王爷竟是宁家兄长……”
傅玦怔了怔,又道:“待会儿我去给母亲存候。”
戚浔未执灯的手拥住他,开口猫儿普通,“兄长——”
傅玦眉心微蹙,又握住她的手,歉疚道:“当日事发告急,我来不及见你,只能叫人送信给你,此前亦未曾奉告你我是宁家人,只因我当初承诺过父亲,除非能包管傅氏安危,不然,对任何人都不得表白身份,瞒你日久,是我不好。”
戚浔一边走一边看他:“王爷在拱卫司,可曾被难堪?”
灯火与月辉交映,夜色中泛着轻寒,他二人四目相对,视野难分,戚浔重重抿一抿唇,这才抬手将院门关了上,她缓缓落闩,想回身进屋,脚步却难动,而她仔谛听着门外声响,却并未闻声马蹄声走远。
傅玦将人揽住, 那颗悬了多日的心方才落了地, 戚浔比起他来不遑多让, 乃至抬手在他腰背游弋,待觉他身骨硬挺,温热无缺, 方才重重抱紧了他。
戚浔点头,目光深切,“不怪王爷,当日唯怕王爷涉险后再难相见,又……又想,开初我对王爷多有防备与猜忌,若当时便晓得王爷实在是宁家兄长,难道一早便能对王爷坦诚相待,但比起这些,我最觉光荣——”
戚浔深吸口气,“太后是天子生母,母族又是孙氏,若天子铁了心,那我们……”
几个小辈当中,两位世交兄长保住了性命,唯有戚浔的亲哥哥卫泽未能在那场动乱当中活下来,而她离京之时年纪尚小,莫说哥哥,便是父亲母亲的脸孔都恍惚了,她记得的事极少,倒像是将他们念得很轻普通。
那夜得知他出身,又晓得他透露身份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又惊又担忧,却并无怨怪,厥后一心想查明旧案,好破局解困,更未想他瞒她那么久,令她非常辛苦,而此时,惦记了近旬日之人活生生地站在跟前,又是眉眼蕉萃模样,她更是心无邪念。
说至此,她俄然去看傅玦的手,待看到指节上的那处藐小疤痕,她忙道:“他好似早就猜到了王爷身份,是王爷用心让他晓得?”
傅玦走出来将门合上,又在她发顶抚了抚,“曾有几次,我都想对你道明身份,但当时只觉机会不当,便忍了下来。”
驸马交代的与此前思疑的方向如出一辙,戚浔并不料外,但她蹙眉道:“未想到驸马是因癔症被激出才认罪的,旧案的人证物证极少,我觉得起码要迟延多日才气科罪。”
他说完便站起家来,“你早些歇下,案子不急在一时半刻,这几日,你只怕未睡过一个好觉,人亦清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