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四和香25[第2页/共6页]
验了三具尸身,又晓得凶手好恶,可薄若幽却从未表示出半分畏怕,而若非此番遇险,他只怕永久都不知她身上竟也有……
程蕴之一起往正院来,待到了霍危楼寝处,便见薄若幽没了生息普通躺在榻上,顿时红了眸子,可当着霍危楼不好言语,只得忍着心疼,福公公看的也眼眶微红,忙道:“已经请了明公子看过了,颈子上的伤有些严峻,倒也没到伤及性命之时,药已经开了,程先生且放心,这伤再如何严峻,侯府也会请报酬幽幽看好的。”
霍危楼站在原地,被她此状惊的半晌未动,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埋在臂弯之间,只暴露一双泪眼惊惧万分,霍危楼压着惊奇上前一步,“薄若幽?”
福公公忍不住抬手,指尖颤抖的指着霍危楼,“你如何能——”
此言令程蕴之心中欣然,道了谢便随福公公走了出去,程蕴之一走,霍危楼肩背松了松,明归澜在旁瞥见,一时竟然轻笑了一声。
“人别死了,留着口气,多审几日,另有他那兄长,包庇之罪落定,亦要鞠问的清清楚楚。”他语气森寒,默了默又道:“此案既是绣衣使领受,人移入直使司牢中罢”
往她后肩涂抹之时轰动的薄若幽有些不安,他便手脚更利落了些,又将她放平,人才安稳了几分,一时又捉出她的手,往她掌心手臂那些藐小的擦伤上涂抹,恍忽间,霍危楼竟想起十年前初初上疆场的日子。
福公公天然应了,见霍危楼回身进了阁房,他眼眶又是一红,又是心疼薄若幽,又是见霍危楼这般用心老怀甚慰。
霍危楼扶着薄若幽的手臂一僵,脑海中先明白过来韩笙为何冒险带着她离了程府,而后才觉眼神被擭住似的移不开。
霍危楼站在窗边沉吟半晌,凤眸内暗淡难懂的,忽而他回身叮咛福公公,“明日入宫走一趟,去内库取些去腐生肌的药膏来,你最是体味这些,亲身去一趟吧。”
韩笙带着薄若幽去的处所,恰是他杀死魏灵之地,那染坊在长兴坊以东,间隔程宅本就不远,彻夜夜雨滂湃,城东靠近玉溪河之地又多有偏陋巷弄,竟被他一起躲藏过来,若非绣衣使擅追踪之技,只怕还不能那般快找到薄若幽。
薄若幽却更加惊骇,将整张脸都埋在了臂弯之间,后背用力的抵着墙,仿佛要为本身抵出一条活路来,霍危楼看的心头大震,见她抖得不成模样,到底没忍住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来。
福公公一惊,亦觉不妙,“老奴这便去请。”
她人伸直在霍危楼怀中,双眸又紧紧闭了上,好似又睡着了,可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栗,霍危楼放也不敢放,亦不敢出声惊醒了她,只拉起锦被将她包裹了住,就这般抱了好久,才发觉她身子软和下来,此时天涯已现一抹曦光。
霍危楼见他面露安然之色,便道:“时候已晚了,她一时半晌也醒不来,程先生不若在府内歇下。”
霍危楼点头,“脉象如何?”
霍危楼剑眉紧拧,却不回嘴,只是道:“你亦留下,免得生出岔子来。”
他回身便走,霍危楼又踅身入了屋子,薄若幽额上薄汗一片,他忙又寻来巾帕为她拭汗,没多时福公公返来,苦着脸道:“明公子说他用药绝对无错,只是幽幽本就伤的重,痛是制止不了的,还说她晓得痛是功德,另有些认识,药也起了效,明每天亮以后,是定会醒来的。”说着两手一摊,“他说侯爷严峻过分,他来了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