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四和香25[第1页/共6页]
霍危楼站在窗边,目光落在内里淅淅沥沥的雨夜当中,脑海里回想的倒是那惊险一幕,韩笙手持刻刀,疯了普通的追至薄若幽身边,他的匕首再慢一分,薄若幽便要再刻苦头。
霍危楼扶着薄若幽的手臂一僵,脑海中先明白过来韩笙为何冒险带着她离了程府,而后才觉眼神被擭住似的移不开。
韩笙带着薄若幽去的处所,恰是他杀死魏灵之地,那染坊在长兴坊以东,间隔程宅本就不远,彻夜夜雨滂湃,城东靠近玉溪河之地又多有偏陋巷弄,竟被他一起躲藏过来,若非绣衣使擅追踪之技,只怕还不能那般快找到薄若幽。
薄若幽的手非常秀美,指节纤柔颀长,只指腹上带着薄茧,因验尸吃过苦头之故,并不显得那般细嫩,只是仍然是柔嫩的,手背上肌肤白滑透薄,其下血脉纤毫毕现,看着便给人脆弱之感,可就是这双手,长年握剖尸刀,再艰险的案子也不会令她畏退。
他回身便走,霍危楼又踅身入了屋子,薄若幽额上薄汗一片,他忙又寻来巾帕为她拭汗,没多时福公公返来,苦着脸道:“明公子说他用药绝对无错,只是幽幽本就伤的重,痛是制止不了的,还说她晓得痛是功德,另有些认识,药也起了效,明每天亮以后,是定会醒来的。”说着两手一摊,“他说侯爷严峻过分,他来了也无用。”
霍危楼点头,“脉象如何?”
此言令程蕴之心中欣然,道了谢便随福公公走了出去,程蕴之一走,霍危楼肩背松了松,明归澜在旁瞥见,一时竟然轻笑了一声。
他说着又一笑,“这也是应当的。”
福公公赶快上前叮嘱两句,两个婢女皆是公主府的白叟了,皆是一点即通,福公公便领着二人进了门,又道,“这些邃密的活还是交给她们来做。”
此问令霍危楼心中生愧,他看着薄若幽声气细弱的模样,一时也不知从何提及,明归澜摇了点头,“罢了,我先去调配外用之药。”
霍危楼心口一窒,差一点,只差一点。
福公公忍不住抬手,指尖颤抖的指着霍危楼,“你如何能——”
程蕴之抿着唇道:“实在多谢侯爷,幽幽做仵作几年,还未经历过这些,此番实在是……”
福公公天然应了,见霍危楼回身进了阁房,他眼眶又是一红,又是心疼薄若幽,又是见霍危楼这般用心老怀甚慰。
程蕴之一边感觉那里不对劲,一边又觉出他们待薄若幽的确经心,只好扯了扯唇应了,霍危楼站在一旁看着,这时,程蕴之方才想起,这一起入侯府,竟然未瞥见一个婢女,既是如此,谁为薄若幽换衣的?
她一双秀眸写满了惊骇和痛苦,仿佛在梦中经历了甚么难以接受的折磨,看到面前有人,她更是惊骇万分,也不知从那边得来的力量,竟然一下撑起家子朝床头角落躲了畴昔,她喉中嗬嗬有声,却因受伤难以惊呼出口,她人很快缩在角落,瑟瑟颤栗的抱住了本身的身子,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仿佛看到的不是霍危楼而是要来索命的恶鬼。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雨势减小,夜色已无那般迫人,但是程蕴之如何好留在侯府,只是又舍不得薄若幽,一时非常两难。
霍危楼凤眸微动,“另有些擦伤,有见血之处,可碍事?”
霍危楼本就位高权重,现在言语间颇多体贴,程蕴之便是有些疑虑,也不敢直接下了霍危楼的面子,只好道:“那不若等幽幽醒来吧,若她感觉留在侯府养伤好些,便从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