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八宝妆02[第1页/共3页]
福公公是霍危楼最亲信之人,他若来此,少不得要惹人谛视,薄若幽虽不懂朝堂,却也觉霍危楼此番不大平常,“半月前,孙大人说陛下成心令二殿下执掌直使司,但是真的?”
“晓得,不过要掩人耳目,府浑家现在都假做我尚未返来。”
安然符妥当放进香囊内,他细心看看,又塞入怀中,而后便拢住她问这三月情状,薄若幽道出衙门案子,又讲些新宅繁复琐事,垂垂地,他下颌便沉沉靠在了她肩上。
“林伯母病倒了,她得了心疾,早前不知,前几日因与薄家大房生了争论,惊怒交集高低激的病发了,有些不大好,这几日寄父日日都要过府探病。”
霍危楼目蕴千钧,“赐婚之事。”
某一刻,霍危楼蓦地与她分了开。
第二日一早,薄若幽醒来用过早膳,便与程蕴之一道去看霍危楼。
霍危楼收紧手臂,脸颊蹭上她颈侧,耍起恶棍。
他语声嘶哑惑人,薄若幽猫儿似的应了一声,伏在他胸口喘气平复,他又忍不住在她发顶额头落下连续串细碎的吻。
霍危楼大隐于市,朝堂之上公然动乱不休,宁骁这位副批示使南下月余,仍未有武昭侯踪迹,坊间关乎武昭侯葬身西南的传言愈演愈烈,二殿下赵熙如愿得了直使司之权。
薄若幽回声,程蕴之又叮咛了两句方才走了。
薄若幽说的详细,又将薄家大房想早些结婚道出,霍危楼摩挲着着扳指如有所思,“薄氏开罪,他们想早些将与林家的婚事落在实处也是常理。”
“少则旬日,多则月余。”说至此,他忽而蹙眉,似想到令他不满之处。
只是他不通直使司秘密,御下不得法,又想借直使司之手肃除异己,不过几日,自发得是的捅出数出旧案,连累朝官十数名,连隐而未发的黄家秘闻都要连累出来,而他天然也没想到,这些案子落在建和帝御案之上,当下引得龙颜大怒。
薄若幽只道有何疏漏,却见霍危楼凝睇着她道:“只是如此,却要误了一件闲事。”
薄若幽见窗外银河满天,又转头去看他,冷峭的眉梢被油灯昏光染透,有些格外的和顺,她轻声道:“侯爷,时候不早了,侯爷歇下吧?”
薄若幽并不在乎,未几时侍从送来汤药,霍危楼大口饮下,面上比昨夜多了些赤色,薄若幽朝院外看了一眼,“福公公可知侯爷返来了”
薄若幽呼吸一轻,朱唇微动,却一时不知如何应他,霍危楼抚上她脸颊,用一种勾惹民气的语气低声道:“你不说话,那我便当你承诺了。”
建和帝如见拯救稻草,亦将直使司之权自赵熙手中收回,直待霍危楼抵京,赵熙此时正被世族们连番弹劾,也恨不得丢掉这烫手山芋,可即使如此,他在朝堂之上的名誉一落千丈,早前不成一世的气势泯没,竟令始终郁郁不得志的大皇子得了渔利。
霍危楼看向薄若幽,“林家出了何事?”
他忽而想起旧事,语声轻渺起来,“暮年在北境掌兵亦是如此,一晃过了五年,陛下的猜忌又犯了。”
待最后一划写完,薄若幽在口中默念一遍,心道霍危楼生辰竟也在夏季, 正要放手, 霍危楼却仍握着她不放, 他在她耳边问:“你的生辰呢?”
薄若幽抵住他胸膛,“那侯爷要观至何时?”
薄若幽抬起深秀的眼, 眨也不眨的望着霍危楼,他眼底沁着几分意乱的情素, 稳住心神问道:“问生辰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