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八宝妆01[第1页/共3页]
屋子里血腥味浓厚,薄若幽翻开窗户才又回到霍危楼身边,他刚才失血过量,脸唇皆白,容色更显病态,却要拉薄若幽入怀,感喟道:“程先生的话我听明白了,只许你留一个时候。”
霍危楼说的轻松,薄若幽却听得心惊肉跳,不由又问:“侯爷既已返来,为何不回侯府?”
薄若幽心头一跳,便知霍危楼的伤只要比她想的更重的,她瞬息间沉着下俩,没有迟误,立即出门让周良去请程蕴之过来。
薄若幽一时如临大敌,再不敢往他身上靠,“我便晓得,侯爷定是出了事,不然也不会音信全无。”
刚才在马车中还看不清楚,只现在,却能从他微敞的襟口看到棉布上漫出的赤色,她一时想为他看伤,霍危楼却抓住她的手,“让程先生来一趟罢,现在离你们近,我也不必去寻归澜了。”
“山民兵刃倒还罢了,只是其上淬毒,又多以西南毒虫所制,极其难明,我身边随行之人,亦是被毒所害,而那群峰峻岭当中多有迷路,是以才迟误了颇多光阴。”
细精密密的吻落在她唇上,他大掌炙热,薄若幽只觉背上漫起连绵的酥麻,人一下瘫软在他怀中,喉间亦溢出一丝轻吟,霍危楼气味一乱,臂弯一紧,低柔又沉重的加深了这个吻。
霍危楼牵住她的手入门,十多铁骑跟着入门,期间走动竟是悄无声气,至院门关上,这长街民巷当中,竟无人发觉有这般多身带血气的精锐行过。
待入上房落座,霍危楼方才气更清楚的打量薄若幽,拉她坐在身侧,将西南所遇奉告于她。
手刚落到心口,被他一掌控住,霍危楼揽她腰身,一把将她抱着横坐在膝头,他臂弯上力量不减,二人一时呼吸相闻,他一手落在她颊边,去抚她潮湿的眼尾,薄若幽叫他这般迫看,心腔子里才蓦地注入生机似的急跳起来。
薄若幽又轻咽一声,脸颊在他襟口蹭了蹭,咬着牙直身,暗淡的马车车厢内,她深秀的眸子湿漉漉的,鸦羽似的眼睫潮润,里头惊慌未消,满含忧切,先细心打量他脸颊,又去摸他身上,“你受伤了,那边受伤了?”
他语气故作无法,薄若幽却只去看那半晌便又渗血的伤处,“侯爷痛不痛?”
去腐清创,止血解毒,小半个时候内,霍危楼盗汗滂湃,却始终未发一声,程蕴之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道:“这毒滋长的腐肉要连去七日,等去尽了伤辩才开端愈合。”
薄若幽有些讶然,霍危楼已敲了敲车璧,外头侍卫上前驾车而走,不过半晌又停,霍危楼翻开帘络叫她朝外看:“我们出来说话。”
在将将沉湎之际,霍危楼禁止着退了开来,他去吻她鼻尖,额头,脸颊,然后在她不住的轻喘中,在她唇角缠绵的轻吻。
待至霍危楼府中,一看霍危楼面上气色,便出一问:“侯爷中毒了?”
薄若幽更紧的贴入他怀中,脑袋埋在他肩窝,肥胖的脊骨在他怀中轻颤,霍危楼手落在她颈背上,游弋安抚,“幽幽莫怕,莫怕……此行担搁久了些,入夜时分方才入城。”
他面上赤色全无,只眉眼不改威慑,瞳底浮着深重情素,令薄若幽不由自主的抬手去刻画他峻峭眉骨,“侯爷既有此言,那我便信。”
薄若幽拧眉望着他,似不能尽信,他便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重重的吻住,“本侯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