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八宝妆01[第2页/共3页]
薄若幽被他握住的手竟抖了一下,从西南赶回都城少说也要有旬日高低,他怎能够只昏睡了两日?那该是多重的伤?
她鼻尖发酸,眼眶红热,一时想去看他伤的多重,霍危楼唇角含笑的看她拨弄本身前襟,“伤已大愈,不必担忧,只是这几日不得回侯府,我要在城中另居别处。”
薄若幽只看到了缠在他身上的棉布,听闻此言,迷惑望着他。
薄若幽眼底迷离柔润的望着霍危楼,仿佛至现在,才悟出霍危楼是真的返来了,她心头一时漫上几分委曲,仍有不成消解的忌怕,霍危楼瞧见,眼底灼烫的热意一淡,将她紧拢在怀中,“外头都说我折在西南,让你惊骇了”
薄若幽又轻咽一声,脸颊在他襟口蹭了蹭,咬着牙直身,暗淡的马车车厢内,她深秀的眸子湿漉漉的,鸦羽似的眼睫潮润,里头惊慌未消,满含忧切,先细心打量他脸颊,又去摸他身上,“你受伤了,那边受伤了?”
薄若幽拧眉望着他,似不能尽信,他便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重重的吻住,“本侯一言九鼎。”
霍危楼牵住她的手入门,十多铁骑跟着入门,期间走动竟是悄无声气,至院门关上,这长街民巷当中,竟无人发觉有这般多身带血气的精锐行过。
薄若幽心头一跳,便知霍危楼的伤只要比她想的更重的,她瞬息间沉着下俩,没有迟误,立即出门让周良去请程蕴之过来。
薄若幽心知其间多有玄机,霍危楼既不说的清楚,便是不令她多思,她便不再深问,而比起六月离京,霍危楼也很有清减,且受伤中毒,回京赶路,乃是一副疲累久病之容,即使眸色迫人如常,还是让薄若幽看的极是揪心。
手刚落到心口,被他一掌控住,霍危楼揽她腰身,一把将她抱着横坐在膝头,他臂弯上力量不减,二人一时呼吸相闻,他一手落在她颊边,去抚她潮湿的眼尾,薄若幽叫他这般迫看,心腔子里才蓦地注入生机似的急跳起来。
屋子里血腥味浓厚,薄若幽翻开窗户才又回到霍危楼身边,他刚才失血过量,脸唇皆白,容色更显病态,却要拉薄若幽入怀,感喟道:“程先生的话我听明白了,只许你留一个时候。”
霍危楼说的轻松,薄若幽却听得心惊肉跳,不由又问:“侯爷既已返来,为何不回侯府?”
低低的两声哭泣未能逃过霍危楼的耳朵,他凤眸愈深,“幽幽,我返来了――”
这是多么虎狼之言,薄若幽面红耳热,落在他腰侧的手想去拧他,可想到他刚才那打趣之语,到底未下得去手。
薄若幽更紧的贴入他怀中,脑袋埋在他肩窝,肥胖的脊骨在他怀中轻颤,霍危楼手落在她颈背上,游弋安抚,“幽幽莫怕,莫怕……此行担搁久了些,入夜时分方才入城。”
“瘦了,瘦了很多――”
霍危楼这才褪下袍衫,程蕴之帮手将层叠的棉布揭开,暴露的伤处便是他都倒吸一口冷气,面前一处箭口,伤口本不算要命,可因毒而生的大片青紫腐肿却令人触目惊心。
刚才在马车中还看不清楚,只现在,却能从他微敞的襟口看到棉布上漫出的赤色,她一时想为他看伤,霍危楼却抓住她的手,“让程先生来一趟罢,现在离你们近,我也不必去寻归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