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第1页/共3页]
另有个奥妙,她来富阳县是给麻姑解毒的。可惜,用不上了。
窗别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蛇在地上游走。过了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消逝了。马蹄声由远及近,待到青庐时,有人从顿时跳了下来。
“对不起!”麻姑滴下一行泪:“带我走吧!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如何个奇特法?”
富阳,是开端,是结束,也是重新出发的处所!
麻姑望着窗外,那边有一个清俊的少年的背影。他穿戴月红色的衣裳,衣裳上似有鱼鳞样的暗纹,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麻姑想起来,这能够是个梦,她让本身从梦里醒来。麻姑这么想着,忽觉少年靠近。她尽力睁大眼,面前一片模恍惚糊的白。脚下似生了根,四肢逐步变凉,转动不得。
“他不会谅解你的。”
周予安取下灯笼,指着灯笼上的那幅画:“虽不知凶手是谁,却知凶手在那里。夫君,伊伊,你们不感觉这画上的宅子有些眼熟吗?”
“我……”伊伊比划着:“夫人脸上有一层东西,说不清是甚么。我大着胆量碰了下,软乎乎的。窗户开着,夹角处放着一盏灯笼。灯笼是白的,很旧,我从未见过,不止从何而来。屋里有一串足迹,奇特的是门口没有,窗户那儿也没有,只要夫人的床前有。足迹像是踩着水留下的,但又不是水。细心看,跟夫人脸上的东西一模一样。”
重视到他的神采,周予安上前为其评脉。
那东西不是鼻涕,是一莳植物的汁液,无毒,覆到脸上后,会跟着人的呼吸进入鼻孔,嘴巴。这东西有一特性,遇热凝固。如果活人,可在汁液凝固前将其抠出,吐出。然麻姑被人下了微量的毒。此毒亦是从植物中提取,具有麻痹神经的感化,很多药房里都有。
少年面色安静,直视着周予安的眼睛:“无妨,已经多活了三年。”
沈崇明快速坐起:“冲着青庐来的,我出去看看。”
“死了,我家夫人死了。”伊伊急红了眼睛:“死得很奇特。”
“不是梦。”少年开口,声音似从那张膜里透出。
周予安:“看来凶手是麻姑的故交。”
周予安眨了下眼:“我也与你说个奥妙,卖你那日,我给麻姑下了毒,若她对你倒霉,便会毒发身亡。”
“阿弟……”麻姑颤抖着喊出阿谁名字:“是你返来了吗?”
少年的眼睛很标致,是话本子里的狐狸眼。
“药房里卖毒?”
目送着少年分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内心俄然担忧起来:“他没有提灯笼,看不清前头的路如何办?”
隔着窗户,瞥见一盏飘忽的灯笼,未等沈崇明开门,女子孔殷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我,我来接你了。”少年抚上麻姑的脸,麻姑感觉那双手凉飕飕的。再看,少年的手变成了透明的,五根指骨,节节清楚。
“鼻涕,浓鼻涕,没那么浑浊,是清的透明的。总之,夫人快去看看吧。”
“毒药毒药,是毒也是药。给怕疼的病人用,是治病的良药。给企图不轨的行凶者用,是杀人的毒药。药本身没有对错,有对错的是人。”
伊伊提着灯笼,火被吹得忽明忽灭。头发混乱,上头还沾着枯叶,除了骑马驰驱,还因为她出门前正在寝息。
大堂内点着烛火,白衣少年背对他们跪在地上。
“要不,做些别的。”
伊伊点头:“不知,麻姑从未说过,但每逢年节,都去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