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衣香[第2页/共2页]

“没有啊，我一向用兰花香。”申紫柔闻了闻自个儿的袖子：“这不是我的香，应是沾得衣箱里的。”

“解缆前半个时候。”申紫柔看向躺在那儿已无气味的青枝：“装船的，抬物的都是程家的下人，我好歹做过程家的三少夫人，我的夫君又是程家的当家人，这些事儿还是轻易办的。”

“这就是了。为上船便利，你们梳着一样的发髻，穿戴一样的衣服，身量无异，又是侧躺在衣箱中。船舱本就暗淡，凶手行凶，既不开窗，也不点灯，误把青枝当作了夫人。”

默了默，申紫柔持续道。

“死者需得入土为安，待勘验结束，让他们腾出一条划子送青枝女人回籍。”

“我说的只是大部分人的设法，凶手就是这大部分人。用丫环的簪子刺死主子，不过是想要这个丫环替本身顶罪。我虽未见过青枝几次，却知她与三少夫人的情义不凡。若死的是三少夫人，她必随三少夫人而去。”

“凶手并未在乎这个细节，或者说，他没有深想。”周予安道：“簪子不重，只要大要一层是真金，内里应当是银子。式样简朴，丫环亦可使得，何况还是三少夫人的陪嫁丫环。众所周知，陪嫁丫环多是仆人家的通房。”

周予安：“不在！你看那边的窗户，是向外推开的。窗户下放着衣箱，衣箱不能见潮，这窗户必不是程家下人开的。程家端方不差，不会犯这类小错。青枝脖子上的血迹未干，以手碾之，有黏腻感。王爷可还记得阿谁落水声，应是凶手逃脱而至。”

“睡着了？”周予安蹙眉，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少夫人但是换了熏香？”

程宇快步走畴昔。

“我？”申紫柔怔住：“青枝是代我死的？”

申紫柔静下心来。

“我信你，王妃也信你，青枝是你的陪嫁丫环，与你一起长大，你不会害她，也无需害她。”程宇扶她起来：“王妃要的是线索，细心想想，厥后产生了甚么？可有闻声声音？杀手入船舱，青枝被杀，不成能无声无息。”

沈崇明问：“那凶手可还在船上？”

申紫柔与程宇几近异口同声。

申紫柔“噗”地一声吐出血来。

申紫柔憋着一汪眼泪，“青枝，青枝死了。”

以手扇风，闻了闻衣箱中的味道：“很高超的伎俩，真正的凶手将香藏在了裂缝里。他的目标应当不是青枝，而是三少夫人你。”

“我与青枝是跟着最后一批送东西的人上船的，上船时，他们说的很清楚，王妃与王爷还得有半个时候才气上船。我们在的这间船舱是专门搁东西的，改换船只前，不会有人来。衣箱不大，只能伸直在里头，看不见光，有些闷得慌，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待我醒来，便是方才你们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