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衣香[第1页/共2页]

“我说的只是大部分人的设法，凶手就是这大部分人。用丫环的簪子刺死主子，不过是想要这个丫环替本身顶罪。我虽未见过青枝几次，却知她与三少夫人的情义不凡。若死的是三少夫人，她必随三少夫人而去。”

“青枝不是！”

程宇一急，看向周予安：“烦请王妃救我夫人。”

扒开人群，看到本不该呈现在船上的申紫温和她的丫环青枝。申紫柔面无赤色，半跪在地上，衣袖和裙摆处皆沾有血迹。青枝侧躺着，脖子上的血痕触目惊心。

申紫柔“噗”地一声吐出血来。

“解缆前半个时候。”申紫柔看向躺在那儿已无气味的青枝：“装船的，抬物的都是程家的下人，我好歹做过程家的三少夫人，我的夫君又是程家的当家人，这些事儿还是轻易办的。”

申紫柔憋着一汪眼泪，“青枝，青枝死了。”

“回王妃娘娘，我与青枝藏在了衣箱里。”申紫柔膜拜：“夫君走了，给我留下一封和离书，虽说能够让我持续留在程家，可程家已无我的容身之处。另有那份家业，虽是夫君留给我的保障，却也能够成为我的催命符。申家？申家的事想必王妃也清楚。我若归去，程家的财产会被我爹娘留下，而我会被他们嫁给旁的人。我，不想过那样的糊口。”

周予安捡起掉在地上的簪子，对着青枝的伤口比了比：“是这根簪子。”

“少夫人与青枝但是换了衣箱？”

“青枝——”

“不是利刃，是簪子形成的。凶手先将簪子插入青枝的颈部动脉，而后向右划去。因为姿式或者力量的原因，伤口越向右越浅。颈部被擦拭过，看，下巴这里有丝帕留下的陈迹。凶手擦得很随便，耳垂，耳背以及头发上都有血迹。担忧血流得过分较着，脱手前，用东西垫住了青枝的下巴。”

申紫柔与程宇几近异口同声。

“我会写封信，让他们捎给程四。”

“是换了。”申紫柔指着衣箱上的标记：“依着他们的安排，我原是青枝的阿谁。因箱子靠里，内里装得还是冬装，青枝怕我难受，将她的箱子换给我。”

“气急攻心罢了。”周予安为其诊脉：“将她抱去你的船舱歇息，既是你的夫人，便该由你好好顾问。”

以手扇风，闻了闻衣箱中的味道：“很高超的伎俩，真正的凶手将香藏在了裂缝里。他的目标应当不是青枝，而是三少夫人你。”

“青枝——”

抿着嘴唇，摇摇欲坠，看起来将近碎了。程宇踌躇着将其抱进怀里，轻声安抚：“没事儿的，内心如果难过就别看。”

“簪子是我的。”

“这个船舱里放的都是我跟王爷的东西，衣箱里的衣服除了我跟王爷的，另有执剑和安安的。安安有东西要买，比我们晚走一些，眼下在别的一条船上，我们鄙人一个渡口汇合。王爷武将出身，执剑陪侍摆布，皆不喜好熏香。安安喜好苏合香，我用的则是茉莉花香。少夫人身上沾的不是。”

“死者需得入土为安，待勘验结束，让他们腾出一条划子送青枝女人回籍。”

“我信你，王妃也信你，青枝是你的陪嫁丫环，与你一起长大，你不会害她，也无需害她。”程宇扶她起来：“王妃要的是线索，细心想想，厥后产生了甚么？可有闻声声音？杀手入船舱，青枝被杀，不成能无声无息。”

周予安解下披风递给沈崇明，走到青枝跟前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