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章 前尘往事[第2页/共3页]

“琉璃，看着伊人，让他先歇着。”殷莳廷不由分辩，自窗口一跃而下。

“大家间的事本无绝对的好与坏，只是站在何人的角度来对待罢了。当年冯蕊豢养五色毒王蝎不成，唯恐遭到申不况的惩罚，故而以救治为师为前提，让我帮她完成申不况指派的任务。”

“武学以气力论高低，争那些名头有甚么意义。”殷莳廷道，“在为师看来，濊貊四煞并非恶人，只是因感激查缂迟之故，对夕泠宫极其虔诚。究竟上，伊人应当光荣，濊貊四煞并不肯涉足朝堂和江湖的是是非非，不然不管皇家、官方，腥风血雨也不过转眼间的事。”

“你可听过画蛇添足之说？”殷莳廷意味深长一笑，“拯救之恩的确要报，但冯蕊毕竟出自夕泠宫，难保将来不做恶事，是以为师思来想去，终究还是留了一手。残司阵十六人布局，首位接踵，相互照应，足觉得秋逸山庄应对劲敌，可若要该阵能力最大，却只需十五人罢了。”

“怜卿小筑……聂先生……哦，不，萱娘请您快些畴昔！”下人狠恶的喘气声清楚可闻。

“本来师父设阵是为了报冯蕊救护之恩？”林伊人微微沉吟，“徒儿有一事不解，冯蕊既然是夕泠宫的弟子，为何又要偷偷救师父的命呢？”

林伊人闻言，心头微微一动，一样的话，言绪也曾说过……站在谆国的角度，夕泠宫是谋逆贼子，而站在夕泠宫的角度，谆国又何尝不是在三百年前夺走了瑄国皇权的谋逆之臣？只是，在瑄国之前的穆国呢？穆国先人的仇怨，又应当找谁去报？

或许，大家间的事本无绝对的好与坏，但是对百姓而言，一个明君毕竟比一个昏君能够让日子过得更舒心一些；或许，瑄国的建国天子也是个知人善任、体恤百姓的明君，可时移世易，到了横征暴敛、荒淫无度的孛帝秦置，瑄国这座曾经金碧光辉的恢弘殿阁，垂垂变成了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草楼。

“十五人？”林伊人迷惑，“依弟子看来，那阵法严丝合缝，毫无疏漏，不但没有画蛇添足之处，并且多一分则太多，少一分则太少，当真要少了一人，反而倒残破不全了。”

“为师翻开竹叶包，发明内里有十余粒极其罕见的红果，那红果并无毒害，只是光彩极其浓艳。过后为师才晓得，竹叶包是冯蕊成心丢下，只因濊貊四煞体质异于凡人，双眼对红色非常敏感，若非如此，为师毫不会想到能够借助它在浓雾中误导濊貊四煞，也不成能找到四杀锁魂阵的缺点。”

“冯蕊说来可算是申幽桐的师姐，不过量年前她便故意离开夕泠宫，不然秋无霜也不会在春秋鼎盛之时，将偌大一个秋逸山庄交给宗子秋慕尧。”

“天然是因为师父工夫好。”叶琉璃插话道，“再说了，师父在那一战后须发皆白，怎能说安然无恙呢？”

“五色毒王蝎？”林伊人和叶琉璃对视一眼，眸中皆是不成置信的惊诧。

“师弟，你快躺下。”叶琉璃快手快脚把窗关上，“师父也真是，你才方才好转些，他开甚么窗啊。”

却不料，以落云指、奇门遁甲和药毒之学响誉江湖的殷莳廷刚巧在此时前来应战濊貊四煞，这让冯蕊看到了但愿，这几近是她独一的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