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章 前尘往事[第1页/共3页]

“你可听过画蛇添足之说？”殷莳廷意味深长一笑，“拯救之恩的确要报，但冯蕊毕竟出自夕泠宫，难保将来不做恶事，是以为师思来想去，终究还是留了一手。残司阵十六人布局，首位接踵，相互照应，足觉得秋逸山庄应对劲敌，可若要该阵能力最大，却只需十五人罢了。”

“五色毒王蝎？”林伊人和叶琉璃对视一眼，眸中皆是不成置信的惊诧。

或许，大家间的事本无绝对的好与坏，但是对百姓而言，一个明君毕竟比一个昏君能够让日子过得更舒心一些；或许，瑄国的建国天子也是个知人善任、体恤百姓的明君，可时移世易，到了横征暴敛、荒淫无度的孛帝秦置，瑄国这座曾经金碧光辉的恢弘殿阁，垂垂变成了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草楼。

“实在，真正称得上天下无敌的并非为师，而是濊貊四煞。”殷莳廷起家走至窗前，缓缓推开窗棂，“当年，为师前去夕泠宫时，申不况和申幽桐正巧下山，夕泠宫独一风使肖珞坐镇，当肖珞命人引钟长鸣，唤濊貊四煞与为师对阵时，有人在暗处给我丢了一个小小的竹叶包。”

林伊人抿了抿唇，“弟子发挥过一次落云飞仙，如果没有师父救治，想来早已还魂有望，当日师父与濊貊四煞之战必定撼天动地，想来也是百死平生的凶恶了。”

林伊人眸中一亮，“莫非二十年前师父能够安然渡劫，是冯蕊在暗中做了甚么？”

“弟子另有一事不解，”林伊人道，“那残司阵大要看似极其短长，但真正对敌时却显得卓诡变幻不敷，师父乃是其中妙手，怎会没有在设阵时修改此中不敷？”

“本来师父设阵是为了报冯蕊救护之恩？”林伊人微微沉吟，“徒儿有一事不解，冯蕊既然是夕泠宫的弟子，为何又要偷偷救师父的命呢？”

“你们定然想不到，这人间最可骇的毒物，竟是由为师亲身培养而出，你们更加想不到，冯蕊之以是接管申不况这个几近没法完成的任务，就是为了与秋无霜双宿双飞，永久摆脱夕泠宫的节制。”殷莳廷道。

“琉璃，看着伊人，让他先歇着。”殷莳廷不由分辩，自窗口一跃而下。

“武学以气力论高低，争那些名头有甚么意义。”殷莳廷道，“在为师看来，濊貊四煞并非恶人，只是因感激查缂迟之故，对夕泠宫极其虔诚。究竟上，伊人应当光荣，濊貊四煞并不肯涉足朝堂和江湖的是是非非，不然不管皇家、官方，腥风血雨也不过转眼间的事。”

“看模样，师弟在这屋里还埋没着甚么机括。”叶琉璃笑着依言而行。

“伊人，”殷莳廷眸中掠过一丝深意，“你是担忧秋逸山庄的老庄主秋无霜和夫人冯蕊，暗中帮夕泠宫对于香雪山庄？”

“故意离开夕泠宫？”林伊人眉间微蹙，“据弟子所知，秋逸山庄的金银物质恐怕早已为夕泠宫所用了。”

“师父果然深不成测，难怪能够无敌于天下。”林伊人叹道。

“十五人？”林伊人迷惑，“依弟子看来，那阵法严丝合缝，毫无疏漏，不但没有画蛇添足之处，并且多一分则太多，少一分则太少，当真要少了一人，反而倒残破不全了。”

“师弟，你快躺下。”叶琉璃快手快脚把窗关上，“师父也真是，你才方才好转些，他开甚么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