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第2页/共4页]
虞锦发笑:“我又不是神仙,哪有那么巧的手?”
“柳丁金桔烟台果!牛李梅干山葡萄!”
他蹙起了眉,只当是找到了关窍,答虞锦的题目:“因为那人油嘴滑舌,会招揽买卖。”
听罢,刘荃惊叫出声:“六钱半和半两?这一钱半的不同你竟能摸出来!”
刘荃点头,湖广下辖湘、鄂、桂、黔等大部,都是产粮的处所,天然是听过的。
虞锦一上午帮衬着笑了,此时脸都有些笑僵了,还要一本端庄地给他讲事理:“一样是卖生果的,六文四文与全数五文,卖完所得几近是一样的,可他卖不出去,差的是脑筋和嘴皮子。笑容相迎的人,总比板着脸的要讨喜,油嘴滑舌又不是坏处,心用在正路就行。”
“一根?”
这菜是买不成了,冯三恪只好放动手里的菜,持续往前走。瞧见一家卖香粉的,因为香粉价贵,也有拿碎银去买的人,小贩备着的零钱多,身前兜着个围腰,里头装的满是铜板。
刘荃一怔,怕她不欢畅了,忙描补:“我不是阿谁意义,我意义是,我觉得财神爷都是像话本子里一样豪掷令媛的,你家竟然连几文钱的小利都要算明白,这……”
小贩把那碎银拿戥子一称,给冯三恪找回一块更小的碎银,并好几串铜板。他兜里的铜钱拿粗线穿成了串儿,五十个铜板串一串,几近把零钱找空了,才给冯三恪兑开。
这男人大喇喇坐着,肤黑,身材魁伟,神采严厉,一看就是端庄的庄稼汉。
离他比来的是个卖旱芹和韭黄的大娘,拉了一车菜,黄的绿的挺都雅。他们半上午才来,车里的菜只剩个底儿了。
“十几万石!”刘荃直了眼,一石是百斤,十几万石,十斤差一文……
满街走了小半个时候,总算买好了一样,冯三恪松了口气,一枚一枚数好了铜板才给人递畴昔,没像方才一样被讹。
话没说完,虞锦身侧几人都收了笑,无甚神采地看着他。刘荃瞧得清楚,差点抽本身一嘴巴:如何明天嘴忒笨!又叫人家不欢畅了。
“就按一文二算,十斤多少钱?”
更叫人宽裕的是,那大娘闻声了结不理睬他。摊位前还站着别人,别人挑菜给钱都利索得很,因而就晾着他不管了。
冯三恪便上前去了。走近细看才重视到,这家摊位不像刚才那家,刚才那家一样生果两样价,个头大的都雅的放一堆,不太好的放一堆;而这家,大的小的全混在一起,十足五文。
“我都城有个老友,他是粮商,每回从湖广进粮,运回北边来。一趟动辄几万石粮,多时十几万石都是有的,一文一和一文二的不同,又是多少?”
方才那小贩嗓门大,离得没几步远,还能闻声他的呼喊声,冯三恪又听着一句“大娘您放心,包甜,不甜你返来找我”。
冯三恪:“……”
“哎哎,客人你拿的那色儿欠都雅,少有人买那色儿。来我给你挑,你是要送大女人还是送老娘的?”
虞锦站后边瞧热烈:“府里四十多人,你看着买呗。”
堂堂七尺男人汉,这辈子还是头回跟人讲价,之前一是感觉街头小贩不轻易,二来他脸皮薄,人家说多少钱就多少钱买。
“诚恳。”
虞锦笑笑,心机一动,问他:“你说两家同是卖柳丁的,为何去那家买的人多,这处却冷冷僻清,客人只瞧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