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阁楼[第1页/共2页]

“这得是凶宅吧？”闺蜜小夏把冰美式杯底的咖啡液晃出旋涡，周琳却盯着照片里那扇雕花铁艺窗，窗框上暗红色的锈迹像干枯的血痂。她想起三天前房东发来的短信：“小女人，这屋子阁楼封死了，千万别上去。”

当夜周琳被敲击声惊醒，月光下天花板排泄鲜红的液体，逐步会聚成四个字：

阁楼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她瞥见镜中倒影里站着穿白大褂的男人。手术刀划开她寝衣的刹时，柜门上的铆钉俄然迸裂，四道黑影从墙壁里破出。腐臭的手指掐住大夫脖颈时，周琳瞥见她们浮泛的眼眶里淌出黑血。

第五个铁柜呈现在周琳床底时，她终究明白为甚么房租这么便宜。天花板裂缝里排泄的血水在地板汇成细流，指引她翻开床垫——极新的铁皮柜泛着寒光，柜门内侧密密麻麻刻着四个名字，最后一个空格等着填上“周琳”。

差人破开铁柜那天下着暴雨，法医手套粘起柜底结成块的暗色结晶物。二十年前颤动全城的连环杀人檀卷宗被摊在茶几上，泛黄的现场照片里，四个铁柜像墓碑般嵌在阁楼四周墙中。

“该进柜子的是你。”最年长的女人扯开胸腹缝线，暗红内脏哗啦啦淋在大夫惨白的脸上。别的三个黑影将惨叫声不竭的男人塞进铁柜，铆钉主动穿透他的四肢钉入钢板，柜门合拢前周琳瞥见他大张的嘴里涌出成团的头发。

黏稠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进衣领时，她觉得楼下水管爆了。直到翻开手机闪光灯，才看清掌内心泛着腥气的暗红色。天花板的裂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扩大，某种锋利物从内部刺破石膏板，暴露半截曲折的金属。

第四个

《赤色阁楼》

再见**

阁楼里的霉味裹着福尔马林的气味涌出去时，周琳终究看清了阿谁嵌在墙壁里的铁皮柜。柜门被二十根生锈的铆钉封死，裂缝里探出的长发缠着她的脚踝，手机摔在地上的顷刻，她瞥见柜门内侧用指甲刻出的笔迹：

周琳的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时，俄然被一则租房信息攥住了目光——市中间老式公寓，带独立卫浴，月租只要时价的三分之一。

一

-*感谢

搬场那天下着黏稠的梅雨，楼道里霉斑在墙纸下隆起蜿蜒的头绪。周琳抬头看着天花板中心的方形查验口，木板边沿排泄精密的褐色水痕，在吊灯映照下好像某种生物腐败的伤口。

周琳俄然想起昨晚在卫生间镜面雾气里闪现的血字，阿谁歪歪扭扭的“救”字最后一笔俄然变成血指模，重重拍在镜面上。

三

那是把手术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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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血落在她睫毛上是凌晨两点。

“凶手是外科大夫，专门遴选独居女性。”老刑警指着柜门内侧的抓痕，“他把人活生生钉进铁柜，每天割取分歧器官，等血流干才翻开柜门。”

二

四

“请勿翻开天花板查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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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报导登报那天，周琳在晨光里擦拭阁楼窗户。俄然有冰冷的触感贴上后颈，镜中闪现四个半透明的身影。她们指了指墙角新砌的水泥，那边埋着一具被混凝土封存的尸身。

晨光初现时，最后一丝寒意从屋内消逝。周琳翻开租房软件，把房间照片上传时特地给了阁楼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