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一晃年关十五载 城夜风雪悲喜来[第2页/共3页]

“番邦养子，也配公子之称？”姜淮口中嘲笑，失了兴趣，顾自回了公子行宫。

鞠场中，东西两面各立有一木屋子，房无门，空有横梁柱子，门前有二十四人，分红两队，每队各十二人，草上以黄沙为界，划出一条中线来。

郑姬见场中姜畏意气风发，虎虎生威，得意道：“荣德夫人谬赞，畏儿文不及三公子，武不及至公子，还须磨砺才是！”

今至吕公二十二年十一月。

见伏案下，两夫人恭维不止，不由心叹。

这不，后庭校场上，正停止一场别开生面的蹴鞠大赛。

“虎贲营刘都尉与呼延单携公子白，进临淄恭贺君上寿诞。”士卒道。

“五弟，接着！”

可见，西燕人对蹴鞠情有独钟。

“此言差矣，公子白乃姜氏血脉，君上寿诞，他焉能不来？”

紫服青年顿首嘲笑，并未接话。

“蹴鞠之事，胜负难料，怕甚？”姜淮瞪眼冷道。

时人有言：巧匠圆缝非常花，智轻体健实堪夸，能令公子精力爽，善诱天孙礼义加。

动静一出，八方公卿群情纷繁，鞠场上的喜气被一冲而散。

吴姬早逝，姜武念惜旧情，又因长幼次序，于五年前，已立姜诸为储。

西燕建国以来，崇尚武力，更痴迷玩乐，上至天孙贵族，下至贩子小民，无一不喜，更有甚者，卿大夫项处，因沉沦“蹴鞠”，虽身沉痾仍外出蹴鞠，成果不治身亡。

“兵不厌诈，看为兄先进一鞠。”姜畏东风对劲，颠球，滚弄，连过四五人，鞠似鳔普通胶粘在其足下，稳如泰山。

见门前一公卿后辈，姜畏快起一脚，使了个流星飞踏，那人尚未扑将出去，鞠已超出风骚眼，射入鞠门当中。

城民尚且如此，王宫以内，更是平和热烈。

“莫管他，我们去城头见三哥，如何？”姜川兴趣勃勃道。

只见，后庭外走来三四个戎装士卒，士卒见姜武坐于高台，纷繁俯跪而下。

“西燕与北狄交好十数年，现在怎肯放公子白？莫非另有所图？”

侍官将鞠拿于手中，刚欲抛至空中，忽闻校场之别传来一道军威喝声。

郑姬掩面喝酒，淡淡道：“多谢夫人吉言。”

赵姬见两人欲去城外，心下吃紧，赶紧出言想叫住两人，何如两人草地行步，快如狡兔，一溜烟，早已出了校场，直奔城外而去。

“二哥，四哥好生猛！”姜同来回驰驱，大汗淋淋，拧衣如水，对着姜淮喘声道。

赵姬膝下有四子，姜淮，姜白，姜同，姜川，而这姜畏乃郑姬之子，排行老四，另有一吴姬之子，名“诸”，乃西燕至公。

姜同和姜川当值舞勺，年不过十五，与姜白从未会面，只从宫人丁入耳闻，公子白十五年前被君上送至北狄，深年不归。

而尊北处有一方高台，高台之上设有绸顶，掩蔽风雪，姜武一人独坐当中，头戴冠，披紫袍，腰束白玉钩带。配一口长蛇宝剑，北风当中，凛然自大，不怒而威，甚有民风！

此番北狄肯放公子白回道贺，姜武喜中含悲，油生几分难言之情。

另说，姜武以子乞降，心中有愧，遂对赵姬更加宠嬖，频赏宝贝，追封其为“德容夫人”。

岁年仲春，鬼方氏祖母病逝，鬼方裘召妹回部祭酒记念，此一去，鬼方淑留两年，久而久之，姜武知其不返，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