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抱孙(1)[第3页/共3页]

“死”和“小孩”并举，打动了王太太的心。但是“掏”到底是行不开的。

两个亲家、王少奶奶和只露着头发的孙子，一同坐汽车上了病院。刚露了头发就坐汽车，真不幸得慌，两亲家不住地落泪。

王老太太当然不信这个：上病院没有不掏的。

“我给她吃？她在你们家的时候吃过饱饭吗？”王太太反攻。

两亲家的眼都红了。如何着，不叫出来看看？我们晓得你把儿媳妇抬到哪儿去啊？是杀了，还是剐了啊？大夫走了。王老太太把一肚子邪气全照顾了娘家妈：“你说不掏，看，连出来看看都不可！掏？还许大切八块呢！宰了你的女儿该死！万一要把我的孙子――我的老命不要了。跟你拼了吧！”

娘家妈心中打了鼓，真要把女儿切了，可怎办？大切八块不是没有的事呀，那回医书院开会不是大玻璃箱里装着人腿人腔子吗？没体例！事已至此，跟女儿的婆婆干吧！“你倒怨我？是谁一天到晚填我的女儿来着？没听大夫说吗？老叫儿媳妇的嘴不闲着，吃出弊端来没有？我见人见多了，就没瞥见一个像你如许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