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第2页/共4页]

“祖母。”

阿姐...

虎魄笑着应“是”，她待画上的墨干了，把画纸收了起来，才又说了几句：“这几幅花腔都新奇的很，也不知做出来是甚么模样...”

王昉摇了点头，她还是看着王衍，仔细心细看了他一回，最后是握住了他的手：“阿姐是欢畅，欢畅我的阿衍返来了。”

真正的办理一个国公府。

傅老夫人垂眼看着王昉，她的心中竟有几分难言的庞大。

王昉搁下羊毫，又接过虎魄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你让人拿去阿蕙处，问她要哪几幅，等她选了，便让绣娘依着花腔做几身衣裳。”

王昉笑了笑，却未说话。

他有些想把手缩归去，却在垂眼之际，瞧见了他这个夙来高傲明艳的阿姐，现在正半低着头，面上挂着和顺温馨的笑容，谨慎翼翼的替他擦拭动手。

可他却从未在阿姐的面上，瞧见过如许和顺的神采。

她这个傻弟弟啊，上一世念念不忘的便是没法给她考一个状元。他觉得，只要考得了状元，便样样都会好，便事事都会规复如初。

但是，她不悔怨。

傅老夫人的手收了归去，她握着佛珠的手渐渐收紧，很久才开口说了一句：“...你先归去吧。”

许是走得急，这会脸上还添了几分红晕。

最后倒是想起了上一世阿谁颓废至极的王衍。

我想要你们健安康康、平安然安的活在这个世上。

他这话说完，细细看了一回王昉，才又说道：“我听抱素说，阿姐落水了，现在你可好了？”

她本日所言，如果旁的姊妹，怕是早已被一顿家法措置了。

真是傻。

她不会嫁给九千岁，爹娘不会死...

王衍看着王昉，未曾发觉到她的不对劲，端倪弯弯，持续说道：“阿姐，阿衍返来了。”

王昉看着她，眼中带着毫不粉饰的濡沫之情：“陶陶只是长大了。”

虎魄把几面窗合了起来，一面是往她那边看去一眼，桌上已经摊了好几张纸，一张画着几簇紫藤花，一张画着小桥流水上头还站着一个握伞遮面的人，另有一张倒是大抵画了个模样，裙子新奇，特别是腰间那处不知是花还是绸，系着山茶花...她的面上带着几分希奇：“主子这是在作画还是在画花腔子？”

虎魄上前绞了一块洁净的帕子，奉给了王昉，才又扶着王衍站起家：“八少爷不必担忧，主子的病早就好了。自打您寄来了信，她便日日预算着日子...现在瞧您来了，是喜极而泣。”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郎，动了动嘴唇，想说些甚么...

王衍心中这般想到。

她无从得知。

“是...”

她也早就想过，等真到了归去那日，她便把本身的财产一并给了陶陶，让她余后的半生也能活得无忧无虑。

阿姐变得好和顺...

虎魄刚想再说一句，外头便响起了翡翠兴高采烈的声音，并着欢畅的脚步声：“主子，主子！”

“嗯。”

“阿姐，对不起。”

她这话说完，笑着把帕子递给虎魄，让她去小厨房把午间做着的糕点拿来，才又握着王衍的手让他坐在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