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第2页/共4页]

傅老夫人身边的半夏女人过来了一趟，说是老夫人有请。

被山贼乱刀砍死的父亲，自缢的母亲，颓废的弟弟，病弱的mm...另有她身边那些没有好了局的人。

她这话说完，取过桌子上放着的盒子，内里是一块刻着“庆国公府”的玉牌：“这原是一对，一块给了你母亲，另一块便给你...你自小便是个要强的，这回祖母也不拦你。打明日辰时开端，你便到千秋斋来，我亲身教你。”

虎魄看着她，心下一痛，跟着便落下了泪。

王昉垂着眼，低声说道：“是...”

王昉不依，便轻声嘟囔着：“还不是祖母惹哭了我...”

虎魄看着王昉又规复到往昔的面庞，便也收回了神，低声说道：“玉钏先前与我说，您中意珊瑚...这个丫头，并不是家生的，而是三年前被买进国公府的。她做事勤奋为人也聪明，如果要提，倒也不是不成。”

她还是靠在祖母的怀里，拿着帕子抹着脸上的泪，却不敢昂首。

她看着虎魄，有些诧然：“如何了？”

她这话说完，也没听到反响，便又转过身，悄悄唤了她一声：“主子？”

王昉这一夜睡得并不平稳。

早膳后。

王昉这话说完，还是赖在祖母暖和的度量里，握着她的手悄悄晃了晃：“祖母最疼我了。”

虎魄看着灯火下，王昉靠在软榻上，一半脸隐在暗淡中，看不逼真。

除非那些人都死了...

王昉一怔，她昂首看着傅老夫人，呐号令了她一声：“祖母...”

不然，这些梦魇毕竟还是要跟着她，日夜折磨着她。

王昉低声呢喃了一回，很久却又摇了点头，淡淡说道：“没事，不过是在想一桩事罢了。”她这话说完，重新换了个坐姿，把手炉放在案上，才又看向虎魄：“彻夜是玉钏守夜，你如何来了？”

本日祖母请她畴昔，莫非是？

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凌晨了。

她这话说完，是停了下，才又跟着说了句：“主子可要去寺里拜一拜？奴传闻水里脏东西多，人如果落了水，最好还是去寺里拜上一拜，把这些脏东西都赶没了，人便舒坦了。”

半夏给王昉上了茶，又上了一份她夙来爱吃的糕点，便领着屋中丫头皆往外退去了。

虎魄半打了帘子走了出去，她皱了皱眉，只觉着屋中有一股子冷风...抬眼望去，便见软塌那边的窗棂竟被打了开。她唬了一跳，忙快步上前把窗都合了起来，一面是低声说道：“主子怎得又开了窗？如果然当受了凉，可如何是好？”

两个丫头对看一眼，点了点头，应了。

傅老夫人闻言，便停了拨动佛珠的手，抬眼看她：“你这个没知己的丫头，倒还晓得？”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可即便晓得本身有过，晓得我有气，还是想让我承诺，嗯？”

傅老夫人看她这般，心下便是再大的不欢畅也都化了个洁净...她悄悄揽着孙女的肩膀，祖孙两好久未见，又没了嫌隙，这会自有很多话要说了。

傅老夫人看她这般模样，心下也松了口气，一面抚着她身后的发，一面说了话：“晓得羞了？幸亏我这处没人，如果让旁人瞧见我们的四蜜斯哭成如许，指不定暗里要去如何编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