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第1页/共4页]
虎魄看着主子这幅模样,便知先前说的话她是半句都没有听到。她心下一叹,一面是把主子身上的毯子掖了掖,又把几盆银丝炭往她这处集合了些,才又开了口:“主子,您这是如何了?自打从‘飞光斋’返来,便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被山贼乱刀砍死的父亲,自缢的母亲,颓废的弟弟,病弱的mm...另有她身边那些没有好了局的人。
王昉垂着眼,低声说道:“是...”
王昉却未起,她眼巴巴得看着傅老夫人:“陶陶有过...如果能让祖母舒了气,陶陶便是跪多久都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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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昉合上了眼,她袖下的手,握住了放在枕头下的那根方胜络子。而她的声音在这夜色中,俄然有些寥寂:“你要信我,我也是没有体例。我想护着的人太多,想做的事也太多了...有些人,有些事,毕竟只能放在一边了。”
除非那些人都死了...
王昉看着烛火,眼神有几分暗淡不明,面上的情感不知是悲是喜:“我的大丫头,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当上的。”
她半蹲着身,扑进了祖母暖和的度量里,由着祖母尚另有生硬的手悄悄拍着她的后背,而她“哇哇”哭着,竟像个孩子普通。
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凌晨了。
“主子...”
而她握动手炉,看着半开窗棂外头的月色,不知是在想甚么。
半夏便也笑着应了一声:“是啊。”
她不晓得主子究竟是如何了,她更不晓得夙来养在闺中的主子,如何会有如许的设法。
她说到这,便又叮嘱了二人一声:“你们切莫与旁人提及这事,免得祖母他们又该担忧了。”
王昉身子一动,她接过温水,喝了几口待喉间都润了,才开口说了话:“的确是做了几个恶梦,倒是吓着你们了...嬷嬷不晓得吧?”
虎魄看着王昉又规复到往昔的面庞,便也收回了神,低声说道:“玉钏先前与我说,您中意珊瑚...这个丫头,并不是家生的,而是三年前被买进国公府的。她做事勤奋为人也聪明,如果要提,倒也不是不成。”
她部下的力道用得便更轻了,连着声音也柔了几分:“好了,陶陶乖,不哭了。都这么大了,还如许哭,羞不羞?”
她这话说完,是停了下,才又跟着说了句:“主子可要去寺里拜一拜?奴传闻水里脏东西多,人如果落了水,最好还是去寺里拜上一拜,把这些脏东西都赶没了,人便舒坦了。”
傅老夫人眉一皱,冷喝道:“大点声!”
本日半夏这一行动,便是突破那些本就不安稳的风言风语。
她看着虎魄,有些诧然:“如何了?”
傅老夫人看她这般模样,心下也松了口气,一面抚着她身后的发,一面说了话:“晓得羞了?幸亏我这处没人,如果让旁人瞧见我们的四蜜斯哭成如许,指不定暗里要去如何编排着呢。”
都说是四蜜斯不得老夫人的宠了。
王昉一怔,她昂首看着傅老夫人,呐号令了她一声:“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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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钏、虎魄两人围在床前,严峻的看着她,见她展开眼才松了一口气。
王昉心下一软,她明白,这是祖母让半夏给她撑场面。近段日子,祖母未曾唤她,国公府里免不得起了些风言风语...
不管主子要做甚么,她想做甚么,她都会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