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冷宫弃妃（九）[第2页/共4页]

那天豪情过后，杨昭轻抚女子如云的秀发，望着那张爱过恨过，思念过也决计忘记过的脸，心生感慨：“阿嫣，朕和你都老了。”

“刘公公倒怪起我们来了，当时明显是他说的，皇上完整嫌弃了废妃陈氏，现在可好，人也回宫了，瞧着皇上还挺上心的。”

陈韵点头，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颤抖：“没……只是感觉，妾身真的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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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放下镜子，缓缓站了起来。

杨昭刚松口气，便听她说：“在我内心，你是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狼心狗肺，自擅自利的人。”

杨昭等了半刻，没闻声动静，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可真正舍去她，又像生生削去一段影象，切肤之痛。

阿嫣愉悦地笑了一声，拿起镜子，亲了口镜面：“以是我才喜好你。”

新婚燕尔的恩爱缠绵，北境放逐的不离不弃，在朝初期的琴瑟和鸣。

杨昭勾起唇角，那笑容倒是苦涩的。

刘公公察言观色，在旁问道：“陛下，可要去惠妃娘娘宫里？”

老古玩：“甚么？”

江山社稷，百姓臣子。

在陈嫣的身材里，始终残留着原主拜别时万念俱灰的绝望，那种酷寒在骨髓和血液中活动，即便原主的灵魂早已烟消云散，这心死如灰的动机却在内心生根抽芽。

刘公公看的一头雾水，不晓得他想干甚么。

若她能不那么刚强，不那么刻薄，多好。

“每只狐狸精都有一个祸国妖姬梦。”阿嫣转过身，眼神含情，好似轻软的绸缎，轻飘飘扫过古玩镜子，唇角上扬，柔声道：“……至于暴君是谁，可没人在乎。”

杨昭便大步走过来，脸上还是紧绷着，瞧起来非常严厉，哈腰抱起她的时候，高低转动的喉结，和胸腔传出的心跳声，却显出了欲/火上头的暴躁。

他如果无情，何必接她回宫，何必为她重责言官，彻夜又何必眼巴巴的跑来受气？

最后，他眉宇舒展，沉默很久，不冷不热的问：“景华宮的牌子呢？”

“陛下……”

“实在，我也不怪你。再美的面貌，心中无情，也总有看厌的一天，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都是人间常态。”

杨昭皱眉：“朕并未命令你禁足，你又为何留在景华宮闭门不出？”

陈韵心头一跳。

这几个月来，惠妃娘娘几近独占圣宠，皇上极少宿在其他娘娘宫中，更别说凭运气翻宫妃的牌子了。

老古玩从速收声。

身后，两名服侍的小寺人瞥见主子走了，便交头接耳提及话来。

杨昭随便翻了第一个牌子，瞥见名字，又合上了。

阿嫣蹙眉，奇特地看它一眼：“我为何要母范天下？我想让那些嫔妃寺人小宫女们，整天列队奖饰我美颜乱世，见了我也不消娘娘千岁拜见娘娘，就高呼娘娘明天也很美，我一欢畅，就给他们犒赏，这日子多么夸姣。”

厥后气够了，他又感觉好笑。

杨昭自嘲的笑了声，回身欲走：“本来，接你返来，是朕错了。”

阿嫣拍掉他的手：“图你的身材。”

第三个，第四个……

又为何……迟迟不来见他？

“来都来了，就筹办这么走？……睡一次，少一次，下回我可要提前提了呢。”

阿嫣慢慢道：“当然，你若修炼成了人形，到时随便找个成年的女人试一试，从十八岁到八十八岁，夸人家年青，好感值蹭蹭蹭的涨，说人家老，好感值突突突的掉——小女人，阿姨和老太太，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