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陌刀破阵[第1页/共2页]

"；破！"；

拂晓时分，谷口阴风卷起血腥。

"；将军，弩车已备！"；亲兵话音未落，谷底俄然腾起黑烟。龟甲阵裂开裂缝，数百辆包铁战车轰然冲出，车辕上捆缚的汉民哭嚎震天——竟是活人盾墙！

是夜，姑臧城铁匠铺地窖震颤不止。

"；本来陌刀缺的是魂。"；李秀宁轻抚鞭身，指尖被星图纹路割出血珠。

"；彼苍佑我！"；祭酒挥动九节杖，龟甲阵残兵眼冒血光，竟如行尸般再度结阵。

董卓踩着龟甲残盾巡查疆场，陌刀尖挑着一串承平道符箓。贾诩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梁残部在武威现身，似在发掘秦朝直道。"；

华雄独目充血，新铸的陌刀压得踏雪乌骓嘶鸣不已。当他率三百陌刀手布阵时，於夫罗在龟甲阵中狂笑："；汉狗学妇人挥斩衣刀？"；

"；乱便是破阵之时。"；董卓反手抽出腰间帛书，血纹在北风中忽明忽暗。昨夜与阿黛双修时，脑海中闪现的《墨子·备城门》残篇正嗡嗡作响，"；传令铁匠营，两个时候内铸百柄斩马刀！"；

董卓驻马高坡，望着谷底布阵的匈奴重甲兵，铁盔下的虬髯凝满霜花。标兵刚探得动静，南匈奴左贤王於夫罗得承平道残部互助，竟在狄道隘口摆出失传百年的"；龟甲阵"；——三千重盾手环环相扣，铁壁上突刺的丈二长矛如巨龟獠牙，连华雄的长枪都难破分毫。

董卓嘲笑掷出陌刀，刀身扭转如轮，将九节杖拦腰斩断。杖中爆出的绿烟裹住陌刀，刀刃竟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锈蚀！

董卓腾空接刀时，帛书血纹如活蛇缠上刀柄。刀锋劈开绿烟的顷刻，空中炸响旱雷，锈蚀的刀群俄然震颤共鸣——那些融入刀身的马血，竟在雷光中化作红色电芒！

董卓赤膊抡锤，陨铁砧上火星迸溅如雨。阿黛握着他手腕改正落锤角度，掌心凤凰纹与帛书血纹交相辉映："；刃长七尺，柄三尺，这哪是刀？清楚是铡马铡！"；

"；不是直道，是秦皇赶山鞭。"；董卓俄然将陌刀插入冻土。刀身触地刹时，远处祁连山麓竟传来隆隆闷响——地底有东西在应和刀鸣！

阿黛举着火把照向新掘的坑道，壁上秦篆鲜明是"；赶山鞭藏于此"；。当董卓挥陌刀劈开石匣时，一道青光直冲霄汉，匣中青铜鞭身刻满星图，鞭梢镶嵌的陨铁正与陌刀产生共鸣。

董卓俄然揽过她腰肢，沾血的指尖按在鞭柄凹槽。帛书从怀中飞出，将三人覆盖在赤色光晕中。当青光与血芒融会时，陌刀武力值冲破临界，识海中闪现新的谶语：鞭断龙脉日，陌刀破九鼎。

"；此刀可破龟甲。"；董卓抹去额前汗珠，将烧红的刀胚浸入马血。滋啦声中，刀身闪现暗红龙纹——恰是宿世博物馆复原的唐陌刀雏形！

日落时分，狄道隘口飘满焦尸味。

李秀宁的玄甲骑在右翼躁动，战马蹄铁刨出火星："；要救百姓，阵型必乱。"；

三百陌刀同时下劈，电光顺着龟甲铁盾传导，阵中匈奴兵抽搐如筛糠。华雄趁机突斩中军，长枪挑飞於夫罗的狼头盔。左贤王狼狈滚入战车底部，却见车底暗格中伸直的汉民俄然暴起，手中短刃直插其心窝——恰是三日前"；被俘"；的飞熊军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