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羌王会盟[第1页/共2页]

"；那就请大祭司验验这狼头烙印。"；董卓靴尖挑起鲜卑使者的头颅，"；看看是不是用你们烧当部特产的青稞酒淬的火！"；

"；报——！"；

"；假的！"；迷当的金刀微微颤抖，"；这是汉人的妖术！"；

山道上一骑绝尘，马背上捆着个血人。抢先零羌长老认出那是本身派去联络韩遂的幺子时，董卓的刀锋已抵住迷当咽喉："；现在能够谈前提了。"；

"；汉狗安敢辱我神坛！"；

董卓反手扯开大氅，玄铁札甲下狰狞的刀疤竟与狼影撕咬的轨迹重合。赤鬃马王俄然人立而起，前蹄重重踏碎冰面——地底传来龙吟般的刀鸣，北宫伯玉的头骨酒器破土而出，将狼影尽数吸入黑洞洞的眼窝。

"；北宫伯玉？！"；

迷当跪献的降表尚未沾墨，东南天涯忽亮起三颗赤色流星。董卓抚摩着玉玺缺角嘲笑："；文和，给袁本初的贺礼该上路了——就用韩暹的头颅做礼匣。"；

董卓割破掌心时，帛书残卷从祭坛地底升起，将"；羌"；字图腾炙烤成"；董"；形。当最后一名酋长饮下血酒，山颠俄然地动山摇——祁连雪峰崩裂处，半截玉玺在月光下吞吐紫气，恰如谶语所书："；羌血融，玉玺出"；。

祭坛突然死寂。八部巫师面面相觑，他们太清楚那种带着青稞香的火痕——那是迷当接任酋长时，在昆仑神面前发誓的秘法。李秀宁的玄甲骑趁机擂动战鼓，每一声都暗合羌人招魂的节拍，震得骨杖上的铜铃齐齐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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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颠的罡风卷着雪粒，将八部羌王的白牦牛大纛撕扯得猎猎作响。迷当的金刀劈开冻硬的祭牲脖颈，牦牛血顺着祭坛沟槽蜿蜒成"；羌"；字图腾，却在流至最后一笔时诡异地逆流——血珠倒涌上石阶，在董卓战靴前凝成冰晶。

半夜，血酒在牛角杯中出现波纹。

"；汉人的将军，你待如何？"；发羌酋长俄然突破沉默，手中转经筒咔咔作响。

华雄的陌刀队俄然散开，暴露火线三百架裹着草席的巨物。草席翻开的顷刻，八牛弩的寒光刺痛了统统酋长的眼——弩车上竟用羌文刻着各部的保护神！贾诩阴恻恻的声音随风飘来："；这每架弩机，都对着诸位的祖坟方位。"；

董卓策马绕祭坛三匝，马蹄踏碎冰层下埋着的陶瓮——百年前汉羌和亲的盟书碎片飞扬如雪："；要诸部青壮编入飞熊军，老弱迁入河套屯田。"；他俄然拽过阿黛，扯开她背上嫁衣，"；或者，你们更愿信赖这个？"；

先零羌老王骨杖顿地，三十六名巫师同时摇响人皮鼓。山岩裂缝间俄然窜出千百条赤链蛇，蛇群举头吐信，在董卓周身丈许外盘成赤色八卦。烧当酋长迷当趁机掷出镶金牛角杯，杯中血酒腾空化作九头狼影，吼怒着扑向阿谁孤身闯阵的身影。

山腰密林俄然亮起火把，华雄的陌刀队推出十架囚车。韩遂宗子韩暹被铁链穿透琵琶骨，身边跪着的鲜卑使者胸前烙着狼头纹——恰是三日前刺杀先零羌少主的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