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很多要学[第2页/共3页]
满场寂然后,发作出排山倒海的鼓掌声。世人的目光又都转到了阿谁出价五万零五十两黄金的秦公子身上,想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能脱手这般豪阔,还敢跟柳丞相抢人。
他平素也不喜好凑这份热烈,即便是楼下歌舞一场比一场出色,也只是叫他越做越感觉无聊,直到看到那红绸竹签上的黄金三万两,很有几分昏昏欲睡的三皇子殿下蓦地复苏过来,瞪大了眼睛,不成思议地望向放笔的人。
昔日褚云舒自请阔别朝政,整天做出一副偶然政事之举,他自可护他不被党争夺嫡连累,可今次他这般行动,只怕是会引发褚云清和褚云景的重视。
等了半盏茶的工夫,见无人再加价,柳元衡这才悠悠起家,将手里那支写了黄金三万两的竹签掷下。
那枚白绸竹签自二楼轻飘飘的落下,轻微的落地声却在全场寂然里听着格外清脆。
“也算得上是昔年旧友,他一身才调,却因着祖辈之事平白受连累,今次好不轻易情愿参考入仕,我先前那般做,也是怕有人念及旧事,做些手脚。”提起此事,褚云舒叹了口气。他留意此事,是因着当时还未曾有沈临安夜宴受圣上关照之事,他惜沈临安之才,昔年又是引做知己的好友,便顺手帮了一帮。
毕竟,按照他这么多年的察看和体味,柳元衡连大齐各家的高门贵女们都看不上,何况是一个混迹风尘的舞女。
大师都只顾着看金主,便没人瞧见,回身筹办分开的柳丞相重重舒了口气。
“永嘉侯府现在已是式微,为着其中郎将的职务,如何能够拿得出这么多钱?”折扇一展,柳元衡先前的沉郁一扫而空,冷峻的面上竟然有了几分轻松的笑意,“你说在场那么多人,有谁能为着一个秦惜舞,出得起这五万两黄金?”
“你便笃定了他会加价?”听得答复,褚云舒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我就晓得会如此的模样来。心中忍不住感慨,还好那秦公子最后加价了,不然本日不利的不是柳元衡,便是他这个三皇子了。
这边柳元衡负手站在雕栏前,扬眉接管世人目光的浸礼。他剑眉一样,目光垂落,直直望向二楼雅间,薄唇抿着笑,褚云舒在一旁瞧着,总感觉他这笑,笑得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意味。
“他恰好有五万两身家,也必然会为着秦惜舞倾尽统统,我来,不过是做这个让他倾家荡产的推手罢了。”楼下的雪衣舞姬舞姿翩迁,叫在场的多少男人沉迷,而在这三楼的雅间里,摇扇的丞相望向的倒是二楼阿谁神采惨白的人,言语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虽结党,揽权,却从不收受贿赂,除了拿点朝廷俸禄,也没甚么赢利的谋生,偶然手上宽裕,还需得褚云舒和德妃娘娘补助,别说五万两黄金,便是五两,他眼下也是拿不出的。
“……”褚云舒瞧着他这般气定神闲,只是抿唇不说话,在场的人谁能出得起这五万两黄金他不清楚,不过他晓得面前这个两袖清风的柳丞相铁定是拿不出来的。第三轮竞价到了两万两黄金以后,场上已经无人再冒然出价,一会儿等这三万两的竹签扔下去,只怕更是无人再加。想到此,褚云舒俄然生出了几分先行拜别的动机,这一会儿柳元衡拿不出钱来,他这个本是想来看戏的人岂不是要受他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