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尚付回来了[第2页/共2页]
翼王没有回应她,只是招手表示远处的女奴上前,接过披风批在翼后的身上。翼后的面色这才好了些。她从榻上撑起来,问:“那寒浇是甚么来源?”
这天夜里,尚付终究返来了。
她俄然遐想到虫渠为她占卜的环境中,那些撕扯翼族的凶悍野兽,不由打了个暗斗。
“这件事情究竟应当如何措置?”翼后现在的言辞中绝没有任何阴狠的意味,她的内心只装着后缗和全族的百姓。
尚付还是个孩子,这些天却接受了太多惊险忧劳磨出的盘曲不平。他多但愿尚付还是曾经阿谁天真天真、竭诚坦白、洁白知心的少年。
对尚付说这番话前,他早已晓得尚付会铩羽而归。现在虫渠又给了翼族那样凶恶的占卜,就算尚付找到药引,他也会疑虑是否给那孩子服下。
他看了看尚付,似是有话要说,却到底只是苦楚地笑了笑。
晚风吹过,寒意侵体。
尚付环顾殿内一周,又将目光移到父王身上。翼王从女奴手中接过一杯热茶,亲手递到他的面前,低声道:“路途劳累,喝口热茶压压惊吧。”
“兽族?”翼后惊奇道,“兽族长年聚居在西牛贺洲,要想达到东土,我们北境和南瞻部洲是必经之地。他们是如何隔着万里重洋,行刺了夏羿,殛毙了姒相?”
推开门,房内空无一人,他回身扣问女奴,得知翼后在望心亭,因而仓促赶去。
他颓靡地坐在台阶上,黯然的神采让这位少年将军再没了王族的气势。
披风搭在尚付肩头的刹时,他从恍忽中惊醒。蓦地睁眼,才看站在他身边的是他的父王。
翼王内心填满哀伤。
翼王沉默半晌,缓缓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安息。”
翼王面色安静,淡淡地对他说:“命由天定,但愿少康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