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短见[第2页/共4页]

薛绥笑了下，“那我来帮你。”

“二姑奶奶这是命大，阎王都不肯收啊。”

薛月娥讶声道：“六姐姐这是在做甚么？想出风头，也不该拿二姐姐的性命开打趣……父亲，母亲，你们快禁止她呀。”

“二女人，可觉着好些了？”

“我一个商贾出身的妇人，那里晓得这些门道。这回得亏老太太指导，另有我们家六女人……”

怜水阁的大门敞开着，薛月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神采惨白，半个身子仿佛都被血泡过似的，丫头翠玉手忙脚乱地撕了床单，身子抖得像筛糠普通，将她手腕包裹起来，却如何都止不住血。

薛绥神采安静，“不过参片丸子罢了，吊着一口气，万幸大夫来得及时。”

薛月楼猛地一窒，脑海里不由自主闪现出铭哥儿小时候的模样。

“府医来了！”

本来喜庆的氛围，被生生间断。

世人看得诧异。

丫头抖抖颤颤隧道：“方才姚二姑爷，姚二姑爷跟二女人动了手……姑爷分开后，二女人换了身衣裳，又重新梳了头，就把我和翠玉打发去了外间，说想沉着半晌，免得一会儿让人看了笑话。”

姚围打了二女人，伉俪闹架了。

薛绥朝她浅笑，点了点头。

“府医呢？府医为何还不来……”

碧珠垂泪称是。

待她吃力地展开双眼，便瞧见薛绥坐在床边，眼睫低垂，面庞凝重，光影落在她纤瘦的身形上，仿若镀上了一层微光，透着一股让人放心的力量。

翠玉年事不大，看起来是吓坏了，身子绷得极紧，一席话也说得几次堆叠。

姚围姗姗来迟，恰都雅到这番景象，扯着嗓子便诘责：

薛绥冷眼看他，一言不发。

傅氏闻声嘲笑，表示丫头，“还不快把你们四女人扶下去？身子这么娇贵，可别在这里受了冲撞。”

姚围谛视着屋子里来交常常的人。

薛绥握紧她的手，“你立起来了，才气撑住你的孩子。”

刘嬷嬷嫌弃地撇嘴，“小家子气！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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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又笑，氛围愈发热络。

大夫人说二女人喜清净，怜水阁里就留了她本身的两个丫头服侍，便有几个粗使的下人，也早被交代，不得随便踏入主子屋子。

“让你看笑话了。”

屋子里这才慌乱起来。

薛月盈红着眼睛，“女儿想来瞧瞧二姐姐……”

想到这儿，薛月楼泪如雨下，泣声道：“铭哥儿不幸，都怪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本领。生下他，没顾问好他，也是我该受的……”

姚围身形一滞，看着薛绥冰冷的眼神，想到她方才在望月楼说的那番话，稍稍收敛一下神采，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走上前揽住薛月楼悲伤欲绝。

好好一场宴会，被搅成这般，钱夫民气里自是不痛快。但该出的风头也都出了，二女人也实在不幸，到底也不好苛责，便让人拿了些上好的药材过来，交到碧珠手里，又细细叮咛了几句。

“也是三夫人的福分。”

老夫人的神采黑到了顶点，瞥一眼冷眼旁观的傅氏。

薛月楼道：“我知情。只是……我帮不了你甚么。”

傅氏坐在望月楼水榭间，几个丫头婆子簇拥着，面无神采。

“大喜的日子，她这是造的甚么孽？”

没有人庇护的后宅庶女，就如同无根的浮萍，最后不过是家属好处的捐躯品，轻易偷生也得到处看人神采，受尽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