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余韵[第3页/共5页]
她声音冷冷。
闻着那呛鼻的味道,李桓轻咳两声。
薛绥谢过,看了赏钱,让他们将东西抬出来,清算安妥便去主屋谢恩。
薛绥低垂着眼眸,神采安静。
锦书道:“女人,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是重点吗?”
顾介激灵灵一下。
平乐似笑非笑,双眼仿佛淬了毒。
落子声清脆动听,回荡在温馨的屋内。
“三今后,有西兹商队到上京。传闻他们神通泛博,人脉极广,与旧陵沼暗盘有很多奥妙买卖,手上另有从暗盘流入的上京神臂营城防的弩机和床子机等图纸……”
薛绥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又如何?她离府整整十年,何人来证明,她是薛六?而不是阿谁盗走奥妙图纸惧罪叛逃的女子冒充的?”
说罢抬高声音,带着一丝隐晦的神采。
“多谢王爷谅解……”
平乐搭好了戏台,亲身上场,那便让她尝尝玩火自焚的滋味。
平乐笑得满眼寒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渐渐坐下来。
顾介冷静无言。
“恭喜安然夫人,王爷看赏。”
侍女尚未开口,那扇紧闭的大门便吱呀一声翻开了。
“此次,我要薛六做那冤死的画皮鬼!”
“再来一局,本王让你三手。”
李桓轻抚茶盏,恍若在试茶水的温凉。
“传闻范秉在洪福赌坊欠了十一万两——你说,如果驸马爷输得倾家荡产,会不会把文嘉公主押给赌场?”
暮色如墨,平乐女人坊的一间雅阁。
只道:“本王得空再来,再与夫人参议。”
两人说着话,见快意拿了几枝芍药花出去,笑吟吟地插在木案上的青花汝窑瓶里。
锦书神采敛住:“那范秉昨夜在赌坊拿的三千两,又输得一干二净。今儿天一亮,便仗着三分酒意去了普济寺,想来要找文嘉公主的费事……”
“旧陵沼暗盘,为何有这些奥妙图纸?”
薛绥一怔,含笑伸谢。
“都说安然精通岐黄,竟治不了本身的病?”
“之前说的事,你可想好了?”
平乐阴恻恻地嘲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晓以大利,便有人不顾存亡。兵部和神臂营,以及那几个兵丁,都有监守自盗、从中取利的能够……总之,谁盗卖的不紧急,紧急的是,必然要沾上薛六的手。”
更不藐视作了母亲的女子。
院门口不知何时添了两个护院。
太子行事无忌,怕是关键了自家女人……
“她既搭好了祭露台,那我们便为她备好三牲六礼。”
想到这里,顾介不免又生迷惑。
“大郎君说,耳目告急来报,平乐公主在密查西兹商队路程。晌午后,又传了顾五爷去平乐坊,不知意欲何为……”
李桓手执黑子落于棋盘,悄悄一笑。
锦书微皱眉头,看入她那双乌黑的眸子。
“那女子当时便死了,从暗盘流入的弩机图纸,又是何人所为?”
午后阳光收了一些,气温倒是更加闷热。
平乐公主的猩红裙裾扫过门槛,款款而入。
翡翠笑着福了福身,“夫人这可折煞婢子了。婢子也是从薛家出来的,哪能不向着自家人呢?此番平乐公主,说是要在府里小住几日,王妃也是无法,这会子也是焦头烂额,恐怕也顾不上夫人。夫人万事都细心着些,可很多留个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