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短歌[第2页/共5页]

荀攸尽了谈兴，晃了晃酒坛，此中也已空空如也，说道这个月我堆集下的话、我胸中的块垒就像这酒坛一样，总算说完了！”心对劲足地伸了个懒腰，“只是对不住你啦。我好歹还能睡会儿，你要去繁阳，怕是睡不成喽。”

明天的来客中，荀悦年纪最长，已三十多岁了，坐在上首正中。荀贞是仆人，陪坐在侧。其下皆按辈分、年事，别离落座安席。荀攸与荀祈的辈分最低，坐在了最后动手。

五天后，休沐的那一天，因挂念文聘之事，荀贞又回了一趟县城。荀攸已经与荀衢说过，固然荀衢日渐懒惰，但看在是荀贞先容的份儿上，也还是同意收起为弟子了。

在坐的诸荀哪一个会把“宛县文氏”看在眼里？若换了汝南袁氏，能够还会恭敬几分。但看在荀衢、荀贞的面子上，凡被敬酒的人也都是一饮而尽。——在被敬酒时，一饮而尽被视为对敬酒人的尊敬。如果不一饮而尽或者不让倒满酒，则就是一种不尊敬的表示。前汉时曾产生过一件闻名的故事，“灌夫骂座”，启事就是被敬酒的外戚田蚡不肯饮尽。

“用饭了么？”

荀贞念开端一句时，荀彧只是放下了酒杯。听到“沉吟至今”句，他坐直了身子。再又听到“何时可辍”句，他端方了面色，这会儿听到旁人的笑问后，即正色斥道诗以言志，何必计算日月？”对荀贞说道，“贞之，请你接着吟诵，结束此篇。”

“噢？玉郎来了？”

就连文聘如许十五六岁的少年也听出了这两句诗中“求贤若渴、欲建功立业”的大志壮志，席上诸人纷繁复归安静。荀贞将酒杯凑到嘴前，却没有喝，而是茫然失神地站了半晌，最后欣然吟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荀贞感觉他这一次回城回得太值得了，先见文聘、后见戏志才，接连见了两个汉末的才俊，三国的名流。他想该掌控住这可贵的机遇呢？”心机全在这上边，乃至回到家后与唐儿都是心不在焉的，终究大略定下两条。

听了荀攸的问话，他接着吟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念到这里，他举杯饮尽，把酒杯递给文聘，让他斟满，又笑着看着他，反复了一遍，“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文聘莫名其妙，不知他这是意义。

待统统安排安妥，亲身与荀攸两人别离登里中各家之门，聘请平辈、长辈赴宴。荀彧也被聘请了，别的还请了荀悦、荀愔、荀祈等人。

余人倒也罢了，荀攸面现诧异，他与荀贞订交十余载，从没听其做过诗，忍不住大声说道贞之，你这几句诗仿佛意义尚未尽，底下另有么？”

……

“？”

分开时，他再三聘请戏志才去繁阳亭，好让他尽尽“地主之谊”。戏志才承诺了，不过没有肯定何日会去，只说等有空的时候。

“县君召你去官寺，是为何事？”

荀攸、荀祈欢声而笑。荀攸道我有佳宾，鼓瑟吹笙！……，下边呢？下边呢？”

他举杯吟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故解忧，唯有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