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短歌[第1页/共5页]

余人倒也罢了，荀攸面现诧异，他与荀贞订交十余载，从没听其做过诗，忍不住大声说道贞之，你这几句诗仿佛意义尚未尽，底下另有么？”

“此人之名，我曾听玉郎与文若提过。……，季父醉了，正在睡觉，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来，你还等在室外何为？”

文聘一来年纪小，二则是荀衢新收的弟子，按辈分来讲是荀贞的“师弟”，三者若无荀贞的举荐，他也进不了荀衢之门，以是既为表示恭敬，也为表示感激，他没有退席，而是侍立在荀贞的身后服侍，此时瞥见文直的表示，在叨教了荀贞后，便也出来敬酒。

明天的来客中，荀悦年纪最长，已三十多岁了，坐在上首正中。荀贞是仆人，陪坐在侧。其下皆按辈分、年事，别离落座安席。荀攸与荀祈的辈分最低，坐在了最后动手。

“用饭了么？”

荀攸亦叹道前人云：倾盖仍旧，白头如新。贞之，你我同居二十年，几乎白头如新，我竟本日方知你的志向。”

不但是他们两人，在坐诸荀，包含文直、文聘在内，对荀贞都仿佛有了一层新的熟谙。

荀贞念开端一句时，荀彧只是放下了酒杯。听到“沉吟至今”句，他坐直了身子。再又听到“何时可辍”句，他端方了面色，这会儿听到旁人的笑问后，即正色斥道诗以言志，何必计算日月？”对荀贞说道，“贞之，请你接着吟诵，结束此篇。”

酒宴才刚开端，就纷繁有人出来“为寿”。为寿，即上寿，也就是敬酒。荀悦年纪最长，其父又是八龙之首，位份最尊，最早被上寿的就是他。其次荀彧，荀彧之父乃八龙之二，又早早地被南阳何顒赞有“王佐之才”，在坐诸人中他的名声最显。

坐中有量浅的已经醉了，指着唐儿失态笑道闻刘儒家有女婢，善歌，号曰‘小秦青’。贞之，你家这美婢熟媚可喜，瑟声清扬，亦是分毫不让，直可与她配成一对儿！”

就连文聘如许十五六岁的少年也听出了这两句诗中“求贤若渴、欲建功立业”的大志壮志，席上诸人纷繁复归安静。荀贞将酒杯凑到嘴前，却没有喝，而是茫然失神地站了半晌，最后欣然吟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五天后，休沐的那一天，因挂念文聘之事，荀贞又回了一趟县城。荀攸已经与荀衢说过，固然荀衢日渐懒惰，但看在是荀贞先容的份儿上，也还是同意收起为弟子了。

他看了看荀彧，又看了看荀攸，再转头看了看文聘，又记起几天前见面的戏志才，再又看看在坐的诸人。明天大师欢聚一堂，而当大乱起后却各有分歧，有的人因势而起，名留青史，而更多的人却泯然无闻。人生境遇，不过如此！

“是啊，还见了一个奇士。”

固然一夜未眠，荀贞的精力还不，从荀攸家出来，他没有再多做逗留，回家牵了马，交代唐儿几句，便返程归去繁阳，早上人少，一起马行甚速，一个来时候就到了亭舍。明天刚好是里民们练习的日子，在舍院门口碰上了杜买、黄忠、陈褒诸人。

而伶仃对他来讲，他这个“外来户”，在将来的大乱中又会有如何的境遇呢？是活、是死？是像凌晨的露水消逝在阳光之下，抑或大胆地想一下，也能“名留青史”？

酒过三行，诸人皆酣，荀贞拍了鼓掌，把从荀衢家借来的奴婢们召进堂中，歌舞鼓瑟以扫兴。唐儿也在此中。唐儿不擅歌舞，但是会鼓瑟，跪坐堂侧，芊指拂琴，清幽的瑟声与她鲜艳的容颜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