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虎狼之威（上）[第4页/共5页]

以宾主礼节论，荀贞是客，坐在东向尊位是没的，可题目是国叕纵自恃有良策在手，挡不住做贼心虚，本来内心就不结壮，现在被他这么目指气使地一折腾，更是更加的有点七上八下，不该坐到那里了。是坐在堂上的主位？是坐在西边？他踌躇了下，决定放低姿势，坐到西边去。

国叕没想到荀贞这么不给脸面，怔了一下，不过自恃有沈容的良策，也不怕他寻事，很快又故作宽雅的做出笑容，表示县功曹等人出去。

明天端五节，祝大师端五欢愉。

“吾闻人言：‘得许子将一誉，如龙之升；得许子将一贬，如堕於渊’。看来此话不假！连袁本初如许的公族后辈都对他如此畏敬！……，贞再叨教足下，你可曾得过许子将之誉么？”

在他俩这简短的对话过程中，戏志才、李博、宣康三人已各安闲堂东找着了坐位，别离坐下。宣康拉了一个案几放在面前，从随身照顾的盒中取出纸墨笔砚，摆列放好。许仲、江禽两人守在堂门口。高家诸人列在堂下，虎视眈眈，盯着刚退出去的县功曹等和墙角的小吏们。

“说、说我？”

宣丰年青，差点笑出声来，忙捂住嘴，心道此人是不是被荀君吓傻了？一个幸运免罪之人，还学袁本初？他觉得他也是公家子么？”

“多谢你的美意，遣他去迎我。他现在县廷外。……，不要说他了，先说说你罢。”

“当然不想！”

国叕在本郡没贤名，他许子将，许子将不他，又怎会获得许子将的赞誉，红着脸，摇了点头。

荀贞说道是够放诞，也够倨傲的。‘独步天下，谁与为偶’，这是视天下英才为无物了。”

荀贞冷眼旁观，蓦地问道是否触目惊心？”

“然此人独服黄叔度，每见黄叔度，何尝不正容，及归，罔然如有所失。他母亲一见到他这副模样，就他是刚见过黄叔度，便问他：‘汝复从牛医儿来邪’？……，荀君可知戴良母为何称黄叔度为牛医儿么？”

国叕嘲笑，想说些。荀贞反复说道请坐吧。”

戏志才开口问道你筹办？”

“府君念足下儒生衣冠，举主又是名公，不忍对足下加以刑戮。你若肯自去，可饶你一死。”

国叕亡魂丧胆，脸无人色，闭着眼，喃喃说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他们尚不知君来。请荀君少坐半晌，我这就叫人去请他们。”

“吾郡有一才士名叫戴良，不知荀君是否有闻？”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又吾郡周子居。陈仲举尝叹曰：‘若周子居者，真治国者器。譬诸宝剑，则世之干将’。陈仲举把他比作干将、莫邪如许的宝剑，世之罕见，但是他却也很钦服黄叔度，常说：‘吾时月不见黄叔度，则鄙吝之心已复活矣’。”

不过，作为黄叔度的同亲人，听到荀贞此问，他还是很欢畅高傲的，不肯落了本乡的面子，更也不肯落了自家的面子，绞尽脑汁想了会儿，想起来听人说过的郭林宗、戴叔鸾、周子居等人和黄叔度来往的一些故事以及他们对黄叔度的评价，说道有道有一次来我们汝南，造袁奉高，车不断轨，见过即走，诣黄叔度，乃弥日信宿，在黄叔度家睡了两夜。人问其故，他说：‘叔度汪汪如万顷之陂，澄之不清，扰之不浊，其器深广，难测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