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虎狼之威（上）[第3页/共5页]

荀贞平时待人都是和颜悦色，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强势凌人。在西乡时，他先剿盗贼、复灭第三氏，脾气中本就有倔强的一面，这时拿出来，也是威势逼人，隐有杀气外露。等县功曹等出去后，他问国叕，说道县丞、县尉呢？”

是 由】.

这又是汝南的一个高傲。国叕天然，他说道吾郡许子将少峻名节，好人伦，才高名重，年十八即得‘希世出众之巨人’之赞，与陈仲举、李元礼、郭林宗诸贤齐名。他尤能知人，好评点天下人物。因他近年来每次评点人物多在每月月朔，故名‘月旦评’。”

国叕在本郡没贤名，他许子将，许子将不他，又怎会获得许子将的赞誉，红着脸，摇了点头。

国叕的汗又下来了不，不，鄙人不敢。”

“是，是。鄙人必然痛改前非，必然磨砺名节。”国叕翼翼地避开地上首级，提示不要去看，摘下冠带，取下印绶，恭恭敬敬地放到荀贞的座前，说道，“印绶谨还督邮，鄙人这就归家。”

“那再叨教足下，你想获得许子将之贬么？”

戏志才开口问道你筹办？”

“吾郡有一才士名叫戴良，不知荀君是否有闻？”

国叕满头大汗。堂外的热气一波波袭出去，堂上闷热不堪，氛围仿佛都呆滞了。宣康提起羊毫，又悄悄地放在案上，收回了一声寒微的声响。听入国叕耳中，却如惊天轰隆，他手上一松，公牒掉落地上，仓猝又俯身捡起，说道这，这，……。”

国叕心道此话何意？”

“府君念足下儒生衣冠，举主又是名公，不忍对足下加以刑戮。你若肯自去，可饶你一死。”

荀贞带着许仲、江禽、高家、苏家、江鹄、刘邓等十四五个亲信轻侠，以及宣康、李博、戏志才，举头阔步走入县廷。一行近二十人，并威偶势，耀武扬威。

“昔日我族祖郎陵去慎阳，在逆旅里碰上了黄叔度。叔度时年十四，我族祖与他扳谈，竦然异之，移日不能去，对他说：‘子，吾之师表也’。既而，吾族祖至袁奉高所，不等袁奉高，劈脸就问：‘子国有颜子，宁识之乎？’袁奉高说：‘见吾叔度耶’？……，恨我无缘，不能识黄叔度。足下既知其人，请你给我说说，他是一个如何的人？”

“说、说我？”

在他俩这简短的对话过程中，戏志才、李博、宣康三人已各安闲堂东找着了坐位，别离坐下。宣康拉了一个案几放在面前，从随身照顾的盒中取出纸墨笔砚，摆列放好。许仲、江禽两人守在堂门口。高家诸人列在堂下，虎视眈眈，盯着刚退出去的县功曹等和墙角的小吏们。

“我传闻足下是汝南慎阳人？”

不过，作为黄叔度的同亲人，听到荀贞此问，他还是很欢畅高傲的，不肯落了本乡的面子，更也不肯落了自家的面子，绞尽脑汁想了会儿，想起来听人说过的郭林宗、戴叔鸾、周子居等人和黄叔度来往的一些故事以及他们对黄叔度的评价，说道有道有一次来我们汝南，造袁奉高，车不断轨，见过即走，诣黄叔度，乃弥日信宿，在黄叔度家睡了两夜。人问其故，他说：‘叔度汪汪如万顷之陂，澄之不清，扰之不浊，其器深广，难测量也’。”

“然此人独服黄叔度，每见黄叔度，何尝不正容，及归，罔然如有所失。他母亲一见到他这副模样，就他是刚见过黄叔度，便问他：‘汝复从牛医儿来邪’？……，荀君可知戴良母为何称黄叔度为牛医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