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虎狼之威（上）[第3页/共5页]

国叕自发得没有活路了，骤闻只要肯去官，还可免一死，如同还魂了也似，力量陡生，又恐怕这个机遇稍纵即逝，急挺起腰，一叠声地叫道鄙人愿还印绶，愿还印绶！”

国叕用两手按在地，勉强支住身，展开了眼。

明天端五节，祝大师端五欢愉。

“那你筹办？”

“你在本县残民多年，府君怜你，不治你的罪，你还筹算把你贪污得来的财贿都带回家去么？”

“吾闻人言：‘得许子将一誉，如龙之升；得许子将一贬，如堕於渊’。看来此话不假！连袁本初如许的公族后辈都对他如此畏敬！……，贞再叨教足下，你可曾得过许子将之誉么？”

“足下为阳城长数年，赋敛无时，贪污不轨，总计多收口算钱三千余万。县中大姓刘氏，贼杀人，按律当死，足下受其赇，释之不究。足下又受商贾、冶家财贿，少收市税、铁税；又明知治下豪强大族自占藏匿家訾，不究其罪，见知故纵。……，府君手书的这些条则犯警事，可有的么？”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又吾郡周子居。陈仲举尝叹曰：‘若周子居者，真治国者器。譬诸宝剑，则世之干将’。陈仲举把他比作干将、莫邪如许的宝剑，世之罕见，但是他却也很钦服黄叔度，常说：‘吾时月不见黄叔度，则鄙吝之心已复活矣’。”

国叕翻开，低头看，看了没两行，失态变色，短促昂首，想要。荀贞抬手往下压了压，严肃地说道请足下先看完公牒，再不迟。”

宣康拿起放在案几上的纸和笔，给他送，说道既然愿还印绶，可自书己罪，自辞己官，奏记府君。”奏记者，下级给下级的上奏公文是也。国叕身前没有案几，他抓起纸笔，顾不上换处所，撅起屁股，趴在地上就写了起来。待写完，宣康呈给荀贞。

荀贞冷眼旁观，蓦地问道是否触目惊心？”

“噢？竟能当郭林宗如此佳誉？”

国叕笑容迎人鄙人阳城长国叕，想必足下就是督邮椽部荀君了？”

“那再叨教足下，你想获得许子将之贬么？”

国叕哑口无言。黄叔度是慎阳的大贤，不但获得过荀淑的赞美，还获得过郭林宗、周子居、戴叔鸾等诸多名流贤人的赞美。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幸运凑趣上了汝南袁氏，才被举为孝廉，从而得以退隐，又那里见过黄叔度呢？

国叕心道此话何意？”

“既然不在，也不必再来了。”

荀贞、李博也感觉好笑，但两人有城府，没有表示出来。戏志才笑道很好，那你就单车归家罢。”与荀贞私语了两句。荀贞即号召许仲、江禽，教他们分出几小我，押送国叕去后院驾车，再礼送他出县。

以宾主礼节论，荀贞是客，坐在东向尊位是没的，可题目是国叕纵自恃有良策在手，挡不住做贼心虚，本来内心就不结壮，现在被他这么目指气使地一折腾，更是更加的有点七上八下，不该坐到那里了。是坐在堂上的主位？是坐在西边？他踌躇了下，决定放低姿势，坐到西边去。

“多谢你的美意，遣他去迎我。他现在县廷外。……，不要说他了，先说说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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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人独服黄叔度，每见黄叔度，何尝不正容，及归，罔然如有所失。他母亲一见到他这副模样，就他是刚见过黄叔度，便问他：‘汝复从牛医儿来邪’？……，荀君可知戴良母为何称黄叔度为牛医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