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席卷[第2页/共3页]
白鹰子刚从腰间弓囊握弓抬起,尚不及捏箭,刘承宗已调转马头驰向一侧,转头一瞬拉满劲弓放出雕翎快箭。
在骑手们的眼里,就仿佛战马也镇静了。
一是贼兵崩溃,能够引马队抵触了;二则奉告他,杀瘸子。
马队抢先有单骑前出,厥后十二骑排成三队,大家左手握缰绳、右手持刀,刀背皆靠于右肩,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如奔雷般驰骋而来。
在这个期间,三眼铳在年纪上是种老兵器,南边铳兵在戚继光的影响下多用鸟铳,不过在北方边军,戚少保推行鸟铳的事情并不顺利。
贼人没机遇埋头察看局势,常言道人无刚骨不成安身,贼首白鹰子就是这伙山贼的钢骨,突发攻击统统人都在视野范围内搜索白鹰子的踪迹。
鸟铳有药池,既为铳膛内先放火药、再放弹丸,铳管内部由火绳扑灭的药池仍要撒入与火药相连的引药,北方风大,利用鸟铳引药常会有被风吹散的风险。
以是三眼铳在北方边军里仍然大量列装,优良的边军马兵能用这类难以扑灭的火器纵马驰射,这和中式火绳枪的鸟铳在利用体例上根基是两种兵器。
为确保边军马兵能完成此次截击任务,刘承宗高举强弓向小队下达几次号令,他们在官道上完成临战前最后一次分队、合拢、窜改队形,迈着整齐法度朝村东野地小跑而去。
另有曹嫂子,挎一柄倭式腰刀、提小稍弓站在步队最末。
鸟铳能射远、能精准射击,三眼铳求广,如防备方向为河套蒙古的延绥镇边军,面对战事凡是为百骑、千骑范围的边疆抵触,他们把三眼铳当作一次性小喷子。
大旗放倒,刘承宗返身快步跑下山峁,官道上红旗身边停驻十二名牵马立定的边军马兵。
就这稍一游移的工夫,马蹄声在南边炸响,一支边军马队向他们逼近。
可此时这支官军仅见头上光秃秃的盔枪,山峁上那面开初动摇的赤旗也不见了,再回想起来,那面旌旗完整不像军旗,既无四色飞虎也不是五方神旗,乃至连二十八星宿都没有。
三眼铳是短管火门枪,有三个长约一尺的枪管,连接一根长木杆,打放时需一手托铳、肘肋夹住木杆,另一只手持火绳扑灭火门,因为铳管较短,也难以精准射击。
故意抵抗者瞬息间被杀得七零八落,余下人手更不知该如何对付,洒银钱的、推朋友的层出不穷。
边军家眷大女人小媳妇穿碎花袄把小鼓打得混乱作响,底子谈不上调子,听着让民气慌。
找不到白鹰子,各自为战的贼人是一盘散沙;找到了白鹰子,瞧见他正率几名管队拉着七八辆粮车东逃,都快跑出村庄,更是战意全无。
鱼河堡边军离堡时上交了统统火器,只要曹耀留着一杆三眼铳,不为别的,就为实在时运不济再度落草,能当号炮用。
顷刻间,刘承宗闻声身后传出一声中箭高叫,耳边旋即被马队突入人群冲撞砍杀的哀嚎声填满。
眼看官军列步阵按部就班的进步追不上他们,此时逃出东面村口的白鹰子也发觉出不对,叫停跟随逃窜的部下,攀粮车